的。这营生的东西,这两年都是小茹一家帮着操持的。”
周娥皇不做声色,启唇轻笑:“虽说君子言义不言利,但乱世之中,诸侯各自重商励贾,当初楚王马殷、马希范为求楚地货通天下,百般设计、变易其施政之法;便是姐姐在金陵闲住的那两年,也是见过吴越商旅载着万石雪盐往来交易不休;听说在北朝吴越雪盐更是大受欢迎。大唐与北朝的盐场,如今俱是日渐减产,朝廷唯以对吴越盐课税征计、转手发卖而已,连本国的盐业都渐渐废弛了——如今想来,师弟定然是好手段的了。”
周娥皇何等聪慧,到了苏州住下之后,蒋洁茹又拿她当亲姐姐一般供着,诸事如何瞒她?因此便是周娥皇不打听陈年旧事,只是看看现状也知道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被周娥皇如此一说,钱惟昱也略感羞赧,此前他策划的一些对南唐和北朝的经济侵略手段,显然是已经被周娥皇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虽然周娥皇只略略举了平湖雪盐的例子,但是推一知三,其他定然也是知道根底的了。
那平湖的珊瑚礁盐场,自从钱惟昱在南唐做完三年人质回到吴越的时候起,就已经开出了足足六百多顷、其中蒋衮转送给他钱惟昱私人的,便有一百顷,当时平湖盐场的产出便已经可以实现对吴越国内民用盐的饱和供应、而且令吴越百姓的生活负担略有降低。
如今又有快两年的时间了,利滚利地筹资扩建之下,只怕已经超过千顷,也就是十多万亩,多出来的那些产量,就可以供北朝或者南唐至少五六十万户、三四百万人口的食用盐所需。那些热带干燥海域的晒盐效率何止北方泥滩盐场的十几倍,人工劳力的使用强度方面也更是简省。
既然生产效率和生产成本两方面都完爆了国内的盐场,而且平湖雪盐的质量也更胜,所以如今吴越盐业对北朝和南唐的经济侵略已经比较明显了。食盐的生产本就是官营,效率低下,但是在接受行政性的转产指令时却响应很快。南唐和后周发现直接从吴越海商那里购买低成本的雪盐,然后直接加重税后高价卖给百姓,远比自己生产都多赚一些。
既然如此,南唐和后周的盐场自然是在这两年内逐步萎缩纷纷停产了。截止如今,钱惟昱估计后周和南唐的食盐生产起码萎缩了四分之一的规模。而周娥皇提起的,便是这桩公案。
“小弟也不是瞒着师姐,只是素知师姐生性淡雅清净,不敢拿这些俗事和师姐相谈罢了。既然师姐有兴趣,小弟也不妨直说,这霜糖的法子,小弟如今还真是不打算一下子便增产营生。此前的平湖雪盐虽是我吴越自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