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伪装成商队潜入王城？又为何要故意在我茶中下蛊？”

雷鸣骤然炸响，照亮她颈侧浮现的九尾狐印记。

姜子牙浑身血液凝固——那是巫族圣女独有的标记，与三百年前母亲消失前颈后的印记如出一辙。

他突然明白为何谢忆萱能轻易破解韩变的噬魂蛊，更惊觉她袖口暗藏的星轨镯，竟与闻天腰间玉符纹路完全相反。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姜子牙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饕餮纹身，那是吞噬九十九个修士才形成的魔躯印记：

“闻仲当年在太极殿前被万剑穿心时，可是说过...说过什么来着？”

暴雨在此刻停歇，月光如血般倾泻在两人身上。

谢忆萱看着姜子牙颈侧跳动的青色血管，那些血管里流淌的，分明是混着修士精血的魔气。

她突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画面：

姜子牙站在尸山血海中，脚下堆叠的尸骸都穿着西岐王室的青铜甲胄。

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将谢忆萱鬓角的碎发镀上细碎金边。

她攥着褪色的蜀锦衣角，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