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消息真假,你越是急躁越越是中了对方的意,我妹妹此时在京城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掳,就算真的被掳婉君又岂是任人宰割的人。她身上有武艺,脑子也机灵,你要相信她。”
而今日,敌军的信使便公然送来沾着血的衣袖和一只鞋子,此时探子也带回了消息,昨晚对方军营中一个女俘虏求死未成。
听到消息时,军中所有将军副将都白了脸,陈瑾珩低头沉默了很久,突然站起来将那鞋子衣角收回胸前,孙家大哥站起欲拍他的肩,陈瑾珩头也没回,迅速地用手中枪的另一头向后一顶,挑开了他的手。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看过所有人道:“要么助我,要么不要管我!”
“瑾珩!”
“大哥。”陈瑾珩回过头去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吗,我昨晚差点真的失去了她。这天下,孙婉君就那么一个,老天又还能给我多少个差点。我的妻子,身陷敌营,甚至到了求死的地步,我还能坐在这里不管不问吗!”
“你冷静!那也是我的亲妹妹。”
陈瑾珩冷眼看他:“是你的亲妹妹,但这并不说明,你比我更爱她。”
***
就在绮云坐在湿冷的牢中,计划着如何寻求永远的解脱之时,突然来了人将她带了出去。
只不过,她被带到了另一个更加湿冷的地方,她听到滴水的声音时,才恍如发现自己被带入了水牢。
这种天气,紧紧的湿意比寒冷更加恐怖,她赤着脚踏过一摊摊水时,那寒意透过脚传遍她全身。她不知道前方还会有什么折磨,她紧紧闭着眼睛,已经准备好咬舌结束这场狼狈不堪的生命。
待眼前光明起来之时,她便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十字的木架,上面锁着一个人,腰以下浸在一片水中,再走近,她才发现他的胸前是大片大片的深色的血液,他的一只肩膀……隔着衣服被一直铁锥钉在了木架上。
在她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时,也看到了他垂着的面容,头发下那张脸。
她捂住嘴,眼里是深深的惊讶和恐惧,那个人,竟是她家少爷!
面对着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人身着金甲,另外一人穿着巫师的衣服,手里拿着一只笔正在念着什么。
“巫师,怎么样,成功操纵他没有?”
巫师道:“把他叫醒。”
几个士兵接了命令,走过去将一盘准备好的盐水泼到陈瑾珩身上,他低声喊了一声,便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后,第一眼便看到了远远站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