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军这突然想到什么,小声对士兵道:“正好,就带她过去见见他。”
绮云随后就被两个人带到了他的面前,她近距离这才看到他身上的鞭痕,他肩膀处被一只铁锥扎穿,血肉翻出的样子。
他看着她,眼中却是空茫一片。许久之后,他哑着声音道:“你是谁?”
绮云心中一紧,心想着这回是真的拆穿了,正在忐忑之时,却听到那个将军哈哈大笑,接着问道:“陈瑾珩,你面前的女人你认识吗?”
陈瑾珩眼中仍是迷茫,意识都似乎处于飘忽的状态,他又看了一会儿道:“不认识。”
那个将军笑着对绮云道:“快告诉这位陈将军你是谁吧。”
绮云抓住手指一声不吭。
“陈瑾珩,这是你妻子你都不认识啊,哈哈哈!”
陈瑾珩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些许惊讶,他脸上满是倦容,却还是盯着她看了许久,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喃喃道:“你是我妻子?”
绮云沉默了一会儿,瞥了那些看戏的人一眼,又犹豫了片刻,方缓缓地点点头。
那几人又说了一会儿,便下令将两人一起关到水牢旁边的一个牢间中。
落了锁,伤痕累累的陈瑾珩哼了两声便昏迷了过去,在昏迷中也依旧脸色苍白,神识不清。
绮云犹豫了一会儿,便脱掉了自己外面的衣褂披在了他湿漉漉的身体上。这么冷的天,他在水中浸泡了那么久,而且还受了那么重的伤——那个人说要控制他,可在她眼中,他是那么骄傲刚毅的人,他们要把他变成这个样子,不知让他受了多少苦。
绮云望向四周戒备森严的牢狱,叹了一口气,茫然不知无措。
陈瑾珩突然翻了个身,抱紧了身子在瑟缩,她爬到他身边,将牢里的那些草堆成一层覆在他身上,再将自己的衣服盖到干草上,将他裹紧。
***
半夜时分,绮云半昏睡半醒之间,突然感到有人晃了晃她。
她睁开眼来,却见到陈瑾珩正靠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她惊得连忙坐起来,陈瑾珩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便低下头用气声道:“我不知道还能意识清醒多久,所以你听好。明早他们会押我再去水牢,水牢里的水不是死水,所以一定会有通水通道,我们明天要试一试。明天你就说要和我一起进去,记住吗?”
绮云反应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点点头,眼中却仍是惊奇和迷茫。陈瑾珩说完这么一大段,已经是气喘吁吁,他靠在墙上喘着气不说话。
绮云侧过头去看着他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