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齐斯河而上,侵入我国准噶尔部游牧地区;中路,以叶尼塞斯河而上,侵入贝加尔湖和喀尔喀蒙古地区;东路,以雅库茨克为基地,溯勒拿河而上,侵入我国东北的黑龙江流域。沙皇俄国对中国的侵略具有极其野蛮和极其狡诈的两重性。在东路,沙俄殖民者组织土匪式的殖民军,对我国黑龙江流域各族人民进行血腥的屠杀和野蛮的掠夺,而在中路和西路,沙俄主要是派殖民官吏对世居当地的中国少数民族诸部落交替使用政治诱骗和武装蚕食的两面手法。但它们的侵略活动一直遭到准噶尔人民的反抗。多少年来,关于向准噶尔部属民征收实物税权益的争执,更使沙俄无计可施。而如今作为准噶尔部首领的噶尔丹已表示不再坚持其父兄原来的立场,因此,沙俄在对待噶尔丹的政策上,尽量在贸易、礼仪等方面予以满足,以扩大对准噶尔部的渗透。而从噶尔丹方面言之,当时正处于其扩张事业的顺利上升阶段。自1671年以来,噶尔丹翦除政敌,兼并扩张,接连获胜,踌躇满志。噶尔丹是一个“有大志,好立奇功”的一部之长,为了实现其称霸西北的方略,他“试图采取吸引俄国人的政策”。在噶尔丹看来,“和俄国结盟才有可能征服蒙古”,因而采取了“北通好于俄罗斯”的方针,这时的准、俄关系正如一位苏联史学家所说:“如果说僧格认为归还克什提姆,取得向他们征收实物税的权利是他对外政策的主要目标,并且为此不惜造成与俄国的紧张关系,那么,噶尔丹准备牺牲克什提姆和实物税,只求巩固与俄国的友好关系,而且以后还力求与这个国家结成军事同盟”。沙俄想利用噶尔丹实现其侵略我国西北地区的野心,而噶尔丹则想利用沙俄力量来牵制清政府,实现其一统蒙古的政治图谋,这就是双方互相接近、进而勾结的共同政治基础,无怪一个老牌的俄国汉学家把噶尔丹称为俄国的“天然同盟者”,并承认沙俄与噶尔丹“久已建立了友好关系。”“东进政策”的受挫噶尔丹执政后向外扩展的战略第一步是实施“近攻计”。其实,始终牵于噶尔丹心际的则是对外扩展战略的第二步,即实施“东进政策”。噶尔丹“东进政策”的核心是与已定鼎中原的清政府争夺对青海和硕特与漠北喀尔喀的控制权,实现其一统蒙古、建立大蒙古帝国的伟业。这一政治战略,在蒙古民族中有着深厚的传统。自元亡以降,多少蒙古族政治家、军事家付出了毕生精力未达此目标而遗恨终生。噶尔丹作为一个有政治抱负,又有军事才能的卫拉特蒙古政治家,他确实向往缔造一个如其光荣先辈成吉思汗那样的不依附于任何政治势力的统一蒙古帝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