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单纯地在惋惜而已。屏大夫你别多想。”
只见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我道:“我明白,不是我的终究不是,就算伤怀也无济于事。温先生给你留了一张笺纸,就放在那床铺上。希望你,莫要辜负。”
我有点懵,傻傻问道:“笺纸?”这一个二个说话都让我听不懂,吴叔如此,她也如此。
不知道我最不喜欢这些绕绕弯弯的嘛…
屏香子带着衣物出了门,说是要去清洗一下。而我有些烦闷地躺在床铺上,看着那张笺纸上的诗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那是一张浅云色花笺纸,色彩鲜丽,花纹精细,是温长阙最常用的那一种。
我瞪了瞪那张笺纸,手指一点点地伸向它。缓缓摊开质感细腻的花笺,指尖贴合,手边隐隐透出了一抹松烟墨色,融墨如意。
那清隽秀逸的墨迹,呈现在光柔之上,亦是温长阙的字迹。
笺纸上似是落了几滴水珠,晕散了些许墨迹,只见字已是微化。
对着那张花笺,我闷闷地念着那十个字,根本搞不明白啊…
什么诗情画意,什么文人骚客,你们说话能不能直接点!
此刻,我已是坐不住了。外边大好海景等着我去观赏,我作甚要憋在这舱房里。
人随心动,我即刻下了床,便是光着脚丫跑了出去。
脚下所触的木质地面由杉木打造而成,沁着清新凉意,只是小跑了一会儿,便觉得四肢百骸被这凉丝丝的感觉弄得十分舒服。
再次来到甲板上,可见于高处的定风旗随海风变幻方位,据说这东西是用来测海上风向的。
船身巨大,桅杆高立。我择了个有船栏的地儿,懒懒地倚靠着。
湛色无垠,滔滔海水波澜起伏,浩浩汤汤之景,确是无比壮丽。
水流冲击着船身,激起高高的浪花,堪堪溅落到甲板上。只见水流至甲板上,均是快速地顺着排孔流下。
就在我盯着浪花入神时,骤然有人将我从后抱起。其力道大的怪异,已是由不得我挣脱开,我整个人就这么被伸到了船栏外。
下边是漫无边际的大海,只要这人一个手滑,我就要葬身海腹了。
“爷爷婆婆!!救命!!”我刚喊出这句话,那个挟持住我的人就是一声冷哼。
糟糕!这个声音,不是那个笨蛋吗!
“臭丫头,小爷来报仇了!”话音刚落,他就无情地松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