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在床塌之上,听得此话,他为翟安相救,心中原本感激,又见所说真切无假,心下想道:“这人虽然年纪轻轻,恐怕医术有限,但此处小镇又有何良医可寻?天意如此,即便这人救我不成,迟早便是个死吧。”便点头示意许可。
翟安记得孙思邈对他说过:“治疗掌伤等内伤应从‘紫宫’、‘中庭’、‘关元’、‘天池’四穴着手,再均情用药,如此可治。”当下差店小二出去购买银针,不一会儿,店小二返转,道小镇各药店中只有草药,没有银针,若是真的急需,则要到三十里之外集镇上去买。
翟安知道若是再拖下去便是徒然白费时光,但此时也没处去寻,便是铜针、铁针也寻不到一枚,无意中抬头一望,看见窗外几只毛竹,正迎风摇摆。当下心念一动,走出门外,来到毛竹旁边,折了一根竹枝,用小刀削成几根光滑的竹签。
翟安返回屋内,小心放好削好的八根竹签,拿起一根,双手稳健毫不发抖,细细摸准那人穴道,在“紫宫”、“中庭”、“关元”、“天池”四处穴道中扎了下去。
他随孙思邈学医,初次见孙思邈施针便是给李婉婉下针,一年下来,于施针之术也下足了功夫。竹签硬中带韧,刺入穴道后竟并不流血,如此刺了数针,那人起身呕出几大口黑血来,翟安心中大喜,知是竹针见效,逼出了那人体内的瘀血。
针灸完毕,翟安穷思苦想,拟了一张药方,有生地、柴胡、牛膝、熊胆等诸药,中药配伍最讲究“君臣佐使”,这方中生地为君,柴胡为臣,其它中和调理为佐,当下差店小二去抓药。
这几样东西小镇上倒都有,抓来之后,翟安亲自细心煎好,分为两碗,当下给那人服下一碗,到了晚上,又给那人服了一碗。
等到次日中午,那人呕血渐少,血色也自黑变紫,自紫变红。这日用药又同昨日,那人连服两贴之后,到了晚上,神色好转甚快,竟能开口说话。
那人喜道:“小兄弟,看来你的医术真的不错,我的伤竟是减轻了好多,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翟安大喜,道:“如此甚好,大叔你再调养几日,我看便可痊愈。”
那人谢道:“我叫秦赛阳,多蒙小兄弟相救,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翟安道:“客气客气,小可姓翟,名安。我师常有教导,路见危难当伸手相助,行侠仗义乃我辈所应行之事,不可袖手不理。大叔你且好好调养。”
原来此人正是秦赛阳,前些日他带了几百两银两,前往边界,欲向突厥人买几匹骏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