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知道高卷卷和夏语墨之间微妙的变化全因他而起,此刻高卷卷坦率承认更改舞蹈动作是蓄意为之,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和“吃醋”有关系,对了,到底哪门子的情绪算是“吃醋”?
所以,在那几秒的静默里,他发出了一个响亮的疑问词:“啊?”
一旁的卫生老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立马收回了笑容,朝他们摇手道:“别管我,你们继续。”她竟自顾自开启了青春剧场的看戏模式。
高卷卷哭得伤心,无暇理会这插曲,继续委屈地抱怨:“你‘啊’什么,你明明答应了要做我男朋友的……”说到这里,她更加伤心了。
陆飞终于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但他并不明白其中到底错了几分,便挠着头小心地回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你了,现在……现在我想收回我说的话。”
陆飞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传说真的感情会那么重,那么奇形怪状,有那么多面,也不知道在放下它时要用什么方式和姿态,要保护别人吗?要保护自己吗?甚至连它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都判断不清。大概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如此罢。好在他们都那么天真无知,好在他们尚且学不会绑架别人的思想,他们只是愿意把自己心里的东西坦白地搬到别人的视听里去。
“我不答应!”高卷卷噘着嘴吼道。
“啊??”陆飞认真地思考着高卷卷的一句“我不答应”,似乎又遇到了一个无解的大难题,深深地被困住了。
“你为什么不要做我男朋友了?”高卷卷又掉泪了。
“因为他喜欢夏语墨啊,你傻不傻。”董冬梅翻着白眼替陆飞答道,“傻子都看得出陆飞喜欢夏语墨嘛。”
陆飞被说得脸红,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开肠破肚”,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秘密轻而易举地取了出来,因此,他几乎是出自本能反应地申辩道:“董冬梅,你可别瞎说啦。”
“不是吗?”董冬梅斜睨了他一眼,“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喜欢夏语墨嘛?你当我们瞎吗?”
陆飞瞪大了眼瞧着董冬梅那张“渊博”得可怕的脸,局促地站在那里,平日里的那张油嘴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他僵直了身子,极度在意却始终不敢朝身后躺在床上的夏语墨看去。
一旁看“剧”看得快要笑岔气的卫生老师实在憋不住,又一次扑哧笑出了声,她觉得自己在孩子们如此严肃的交涉过程中接二连三地以这种方式打断,实在算得上过分,于是,她尴尬地挥挥手缓解道:“好啦好啦,你们都别吵啦,你们看,夏语墨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