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鸟!让本大人来耍他一下,看他还敢橫眉怒目!
刘德才装出气呼呼说:“气死人了!陈士元上任第一天和我们议事就提出缉捕凶犯的事,他盯着本大人看了许久却只字不提,阴阳怪气地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袁大人还记得吗?”
袁木松见他挤眉弄眼,明白他的心思,便说:“记得,记得。”
刘德才昂起头,做出回忆的模样。“陈士元是这么说的:本大人乃朝廷命官、查烟钦差,奉当今皇上圣谕、按察使徐大人之命明査暗访,査明寿源县是烟土泛滥之重灾区,走私贩卖猖獗,百姓怨声载道,本县誓言:奉旨办事决不姑息!
不料寿源县居然有不法之徒嚣张猖狂,竟敢以下三烂手段行刺本县,是可忍孰不可忍?寿源县出此大事,尔等辅佐前任徐大人而毫无建树,知罪否?”
袁木松暗自好笑,刘主簿演戏本领极佳,赶得上已赴黄泉的梁班主了!陈大人何时说过这种话?演得煞有介事,必定是不满葛擎天这个土鳖,故意作弄他。我也来凑个热闹,让这土鳖尝尝本大人的厉害!
袁木松做出惊魂未定的样子。“陈大人委实厉害,一双眼睛炯然发光,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对方心里似的。幸好本县和刘大人心中无愧,否则会当场被吓得屁滚尿流!”
刘德才望了他一眼,是感激的目光。“陈大人问,寿源县有谁敢如此胆大包天,刺杀朝廷命官?你袁大人敢吗?刘大人敢吗?”
葛擎天脸色微变,身躯略为前倾,目光中充满期待。“刘大人如何回答?”
刘德才见他已经动心,便不紧不慢说:“本大人回答,满门抄斩的大罪,就算象猫儿似的有九条命,卑职也不敢!至于说寿源县,那就难说了,陈大人要挡别人的财路,有人跟你拚命也是理所当然!”
刘德才停了一下,端起茶杯,沉黙不语。
葛擎天心中发慌。“陈士元怎么说?”
刘德才猛地抬头,目光凶狠地盯住葛擎天,用低沉的声音说:“葛兄你听好,真人面前莫说假话,你老实告诉我,行刺陈士元的杀手是不是你派去的?”
葛擎天浑身一颤,脸色大变。“刘大人,你,你为何如此说话?”
刘德才把手一挥:“本大人明白了,葛兄不必多说,说了我也不听。你把我和袁大人害苦了!陈士元是皇上派来禁烟的,又是按察使徐大人的养子,倘若他在寿源境内有个三长两短,徐大人会放过我们?如今陈大人侥幸逃过一劫,陈大人会让我们轻易脱身?这件事与我和袁大人毫无关联,可是说破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