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自己的感受,未曾顾忌爱她之人。
祁艳凶光毕露,高高扬起了手。
钱若水早就看到,闭上眼睛等着让所有人看清她的丑态。可等待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她的手被杜恪辰稳稳的握住。
“皇后,请自重。”杜恪辰把钱若水揽入怀中。
祁艳挣扎着,用力全身的力气撞向钱若水,杜恪辰顺势把她推倒地上,牢牢地把钱若水护在身后。
钱若水的脸色更白了,隔着杜恪辰狠狠瞪着祁艳,“皇后,你怎么不把安胎的丸药拿出来了?方才不是说要让妾身服用吗?妾身不服,你还生气了,非得让我服下去。王爷,皇后的赏赐,你说我要是不要呢?”
这不就是祁艳想看到的吗?
殿内众人投向祁艳的目光已不是鄙夷了,而是厌恶和嫌弃。钱若水有孕,她若是关心备至,倒显得她贤良淑德,宽容大度,心中对她有再多的怨言,旁人也是知道的。可她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去做,非要在明面上致钱若水于死地,如此愚蠢的行径,真是有失体统。而且,祁艳还能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当成理所当然,并不掩饰她的真实目的。
“谢谢皇后娘娘赏赐,佛儿她身体健康,胎儿也无异样,不需要安胎的丸药。臣弟在此谢过皇嫂赏赐。”杜恪辰深深地一揖,“臣弟不知皇嫂为何偏要为难佛儿,还请皇嫂示下?”
祁艳有些慌乱,将目光转向大殿之下的今上,眸中波光盈盈。
“先带钱侧妃下去歇息,朕看她似乎对殿中的酒意不适。”
今上朝近侍使了个眼色,近侍招来两个宫人,扶着钱若水离开。钱若水本是不愿意离去,想看着祁艳还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可还是抵不过那股酒臭。
“你先去歇着,等处理完了我带你回府。”杜恪辰轻声安抚,可再抬起头时,已不见温柔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狠戾之色染尽眉眼。
“本宫只是看她……”祁艳的声音低了许多,哭腔浓重,“她怀了你的子嗣,这怎么可以呢?”
杜恪辰不再多看她一眼,她一生任性,身居中宫之位,不曾有过约束,可这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他曾深深自责,若不是因为他贪恋战事,她不会被杜恪凡强占,所以许了她十年,以为她会渐渐长大懂事。可是如今看来,这六年的光阴于她不过就是普通的六年,她还是原来的她。
“皇后,记住你的身份。”杜恪辰还是提醒她,“适可而止吧,继续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祁艳被今上差人强行带走,她无子失德,恐怕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