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屏住呼吸才不致于当场吐出来。可她不说话,不代表就任由祁艳随意发挥。事实上,祁艳看似不徇私情的言辞,已经让殿内的朝臣们都蹙起眉头,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这就是一国之母该有的风范吗?真是笑话啊!看看这殿内还有蕃外的使节,也都是笑意尽显。
“启禀皇后,大魏律法并未涉及孕产妇。若是有孕者触犯法律,将会在其哺乳期后,才会执行。”简飒不得不出列,身为大理寺少卿,在蒋松不愿出面的情况下,他只能提醒祁艳,她的错误,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简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是孕妇,就能逃避刑责?”祁艳大怒,“如此不公正的律法,是何人所定?若是孕妇在此期间逃亡,岂不是律法之失。”
祁艳年少时被齐国公带入军营,学骑射,学武艺,学上阵杀敌,却忘了教她读书。等到齐国公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过了开蒙的年纪,她对功课兴趣缺缺,像男子一般在军营玩闹。齐国公疼她,也就不勉强她。先帝定了她与厉王的亲事,齐国公也逼她重拾课业,可杜恪辰当时并未在意,觉得无须束缚她。与今上成亲后,她恨今上还来不及,哪还会有旁的时间识文断字。
朝臣们都知道祁艳学识低下,可到底没有发生冲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横竖还有齐国公这个后盾。可没想到,她丢脸丢到大殿上。齐国公要是看到这一幕,该会多后悔当初的溺爱。
简飒耐着性子,“回皇后娘娘,孩子是无辜的,且……”
祁艳阻止他,“不必多说。厉王殿下,本宫问你,军法可能徇私?”
杜恪辰眸中有火,下颌绷紧,极力地压制胸口怒火,答道:“自然是不能。可她是本王的女人,怀着本王的孩子,岂是娘娘想发落便发落的,你可曾问过本王愿不愿意把她留在宫中?本王可以告诉你,不愿意。是不是连本王也要一起罚?既然如此,她的错,本王来担!”
他的声音洪亮,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她有胸口。她突然意识到之前对他的质疑是多么的可笑,她原以为自己比不上祁艳,可如今再明白不过。
“你说什么?”祁艳不敢相信,“你……”
“皇后,妾身劝您,少说两句话,别让朝臣们看了笑话,回头为您担下所有错的人可是陛下。”钱若水突然有些心疼今上,爱了这么一个女人,不爱他也就罢了,还让他备受嘲笑。
女人的一生,只要有一个肯呵护她的男人,就不必经受风浪。祁艳无疑是幸运的,曾经有三个男人对她呵护有加,但她并未珍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