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也不避讳,“李霖在这养马是本王的意思,夏公子既是知道也无妨。”
“夏某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有利可图,才是夏某关注的。”
“这么说来,逐浪也是李霖照顾的?”钱若水吃得满嘴油光,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的,可又觉得吃太多会胖,对体形严格控制的她绝不允许暴饮暴食。
李霖脚程快,拿了胡饼折回,正好听到,“夫人说是逐浪,那孩子可乖些了?”
“何谓乖,何谓不乖?”钱若水问。
“那孩子认生。”李霖把马当孩子养,语气和蔼,如同是亲生,“不过它后来也渐渐让主帅之外的人骑了,但就是不让女子上它的背,估计和它的原主是女子有关……”
“咳咳……”杜恪辰被呛到了,用力咳了起来,对李霖大喊,“快,水,水,要水。”
钱若水深深地看着他,勾起唇笑得甚是诡异。
杜恪辰心虚地挪开目光,背过身大口大口地喝水。
“王爷,慢点喝。”钱若水轻拍他的背,语气幽幽,“小心又噎着了。”
杜恪辰咳得更厉害了。
吃饱喝足后,夏辞西自行去了帐篷休息,王赞和叶迁分头巡视,担心先前遇到的那伙盗贼暗中追来,找了一处高地放哨。
钱若水刚吃进去的又吐了,软趴趴地瘫在榻上,双眸潋滟,可怜巴巴地看着杜恪辰。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要故意吐了他一身,委实是他靠得太近,不一小心就成了被遭及的池鱼。
杜恪辰无奈,出去打了热水进来,细心地帮她擦去唇边的污迹,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发出阵阵异味的不明物体。他拧了帕子,试了试温度,先在掌心处捂了片刻,才敢擦她的脸。
钱若水这人活得精细,连洗脸水都要合适的水温,太冷或太热都会损伤她细嫩的肌肤。在吃食上也是严格控制,尤其是受了刀伤之后,她看见爱吃的东西也绝不乱吃,就怕落下疤痕。杜恪辰与她同居有些时日,摸清了她的生活习性,虽然也会冷嘲热讽她的矫情,可渐渐地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合该她就是该这样过活。
是以,当饭后夏菊也出现不适的症状先下去休息,照顾钱若水的责任落到他头上,他二话不说,抡起袖子,不顾自己一身的污浊,首先把她处理干净。
“我自己来吧。”钱若水看不过去,她去抢他手中的帕子,被他一掌隔开,“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可是我想照顾你。”杜恪辰说得那么自然,仿佛是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