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何氏福身离开。
“谁是你家小媳妇呀!”钱若水在他怀里挣扎。
杜恪辰按住她的腰身,“别乱动,越动越喘。”
钱若水瞪他,肚子不期然地窜出一阵响亮的咕咕声,羞得她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
何氏大腹便便,看着像是快临盆的样子,她招来七岁的女儿帮忙,一大锅热腾腾的羊肉汤在帐内的篝火上勾动味蕾。
“夫人是讲究人,别嫌弃俺们这粗食。”她并不知钱若水品级,看她打扮雅致,不敢怠慢。
钱若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望着那冒着热气的羊汤,眸光精亮。
杜恪辰抱着她,和其他人围着篝火而坐,几个人都饿了一天,也不跟他客套客气,就连翩翩贵公子夏辞西也抡起袍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杜恪辰却打了一碗羊汤,把胡饼掰进去泡软,这才试了试热度,舀了一勺要喂她。
她又不是病人!
钱若水偏过头拒绝,“我要吃肉!”
“你不是不吃肉吗?”杜恪辰记得她都是吃素的。
“之前是伤了,怕留疤。”
“现下不怕了?”
钱若水摇头,“饿了谁管啊!”
杜恪辰只好又给她打了一碗,满满的一碗羊肉,而他却把手中那碗没有肉的羊汤吃进肚子里,半点没有浪费。
夏辞西眸光一顿,微微一笑,“王爷倒是不浪费。”
他耸耸肩,“多年行军养成的习惯了,能吃的绝不浪费。”
“主帅在军中都是和将士们同吃一锅饭,从不另备饭食,有时候他巡营误了饭点,也是吃将士们吃剩的。”李霖又拿了一大锅的羊肉往篝火上倒,“这里没什么可吃的,就是羊肉管够。”
夏辞西微讶,“你在镇西军呆过?”
李霖憨厚地笑道:“俺给主帅当过马夫。”
“镇西军待遇不好吗?怎么解甲了。”夏辞西商人本色不改,一张口就有一股子铜臭味,钱若水边吃边睨他,他扬眉回应。
李霖照实答道:“俺家就俺和俺弟,俺弟体弱,不幸病逝了,俺只能解甲回乡照顾病重的母亲。”
“如此说来,你是本地人?”
他摇头,“俺回乡之后娶了媳妇,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都要养不起了。俺娘死后,俺想回镇西军,王爷不忍看俺拖家带口,就让俺到这养马。”
“李霖,胡饼还有吗?”杜恪辰堪堪打断他们,似笑非笑地支开他。
夏辞西略带深意地看着他,杜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