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中的说话声骤然停止,萧云卿冷冷地看着她,“钱侧妃可是忘了时辰?”
钱若水跪在冰冷的地上,寒意涌入膝盖,“王妃不是说冬日寒冷,请安延迟半个时辰?”
“本妃有说过吗?”萧云卿反问,“且现下还未入冬,何来冬日寒冷一说?”
“妾身从未听说。”
石清嫣和闵雅兰矢口否认,面带笑容看着钱若水。
钱若水仰头望向阿晴,阿晴噙着笑,似乎在嘲讽她的无知。
“兴许是妾身听错了,还请王妃责罚。”钱若水俯地告罪,对于如此明显的欺骗,她也只能是认栽。
萧云卿却宽宏大量地说:“本妃不是针对妹妹,只是这偌大的王府,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以后每个人都因道听途说而坏了规矩,本妃还如何掌管王府,你说是吗?”
“是妾身的错。”
萧云卿故作无奈地说:“先去外头跪着吧!别落了人口实就不好了。”
萧云卿推说乏了,回屋补眠,便没再出来。
钱若水这一跪便是两个时辰,跪得两眼发黑,饥肠辘辘,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好这次不像她初入王府,没人理她。
在她刚被罚跪的时候,叶迁已经悄然出了王府,直奔镇西军大营,去请杜恪辰。
可杜恪辰却未第一时间赶回来,“叶迁,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吗?王妃治理内院,自然有她的道理,本王岂能无端插手内院之事。”
“可王妃明明是无中生有。”叶迁据理力争,“王爷让属下保护侧妃安全,可侧妃的伤还未好全,又在寒风中跪着,岂会是安全的?”
“你逾界了!”杜恪辰身着银甲,面容微凛,那份铁血之气更是难掩,“从明日起,你回大营练兵。”
叶迁不敢再争,默默退了出去。
“王赞。”杜恪辰把他叫出来,“以后钱侧妃出府由你暗中保护,不必公开露面。”
王赞领命,“那叶迁?”
“他孩子脾气,过两天便没事了。”叶迁是他一手养大的,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不过是一时想不开。
“王府那边?”
“不必理会。”杜恪辰叹气,“继续操练。”
过了晌午,萧云卿才突然记得她罚钱若水之事,急忙出来扶她。
“瞧本妃这记性,一睡便什么都忘了,妹妹莫怪,妹妹莫怪。”
钱若水扯了一抹冷笑与她周旋,“妾身无事,王妃不必自责。”
“这可不行,万一跪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