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也足以让人一生难忘。”钱若水语声哽咽,娇羞地朝杜恪辰靠近,“不知王爷愿否成全妾身?”
西北的秋日好比京中的初雪,入了夜更是冻得手脚冰凉。可杜恪辰现下心中却有一团火熊熊燃烧。
不得不说,钱若水为今夜的侍寝还是下足了功夫。
原先在府中没曾细看,现下她坐得太近,一垂眸,便能看到她刻意拉低衣补襟下的春光无限。
她的锁骨纤细而精致,从他角度能看到深陷弧度散发的盈白光泽。锁骨之下是山峦叠嶂,起伏的曲线连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而最致命的是,她微微贴服在他臂边的温热触感。
“王爷……”她仰起头,直咬下唇,洁白的齿贝与娇艳的红唇如同撕破天际的闪电,狠狠地撕开他已然坚固的心墙。
他想推开她,可掌心似有羽毛轻轻拂过,那份绵软的酥痒直抵胸腔。
“咳咳。”杜恪辰清了清嗓子,“叶迁,上茶。”
他的话音刚落,钱若水的身体瞬间抽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方才的一幕只是他的幻觉。
茶很快送上来,钱若水端起来抿了一口,看也不看杜恪辰。
“你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钱若水淡淡地截断,“不要!”
他尴尬地微张嘴,露出整齐的四颗牙齿。
沉默在雅间蔓延。
这时,管易风尘仆仆地出现,发间落了沙土。
“起风了?”杜恪辰忙问。
管易欠身施礼,“刚收到紧急军报,三天前关外下了第一场雪,剑门关的守将急需过冬的物资……”
“你们聊,我去外头看看。”钱若水为了避嫌,还是暂时回避。
杜恪辰微微颌首,朝叶迁使了个眼色,叶迁快步跟上钱若水,以免酒肆人多被冲撞了。
杜恪辰目送她衣袂飘飘而去,良久才回收目光,问道:“营中还有多少冬衣?”
管易苦笑,“没有剩余的,全都是五年前的旧棉衣。”
“府库里还有不少的棉花和布匹,都拿出来制成冬衣。”杜恪辰当机立断。
“都拿出来了,王爷您受得了,可府中的女眷呢?”
“她们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需要那么多的冬衣。”杜恪辰不以为然,“府中过冬的木炭也减半,都送到剑门关。这雪下得早,想必今年的冬天要比往年还冷,不提前准备好,只怕将士们又要挨冻。”
“可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京里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