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卿已经带着人过来,被叶迁挡在院外。
“妹妹这是怎么了?”萧云卿明知故问,站在院外与廊下的钱若水对话。
钱若水微笑以对,“王妃来得正是时候。这有一个老婢对我出言不逊,我刚惩戒了她,王妃把她带回去好生约束管教。”
“这……”萧云卿沉默半晌,“敢问妹妹,罚的是何人?”
钱若水苦恼地摇摇头,说:“她自称是太妃的掌事嬷嬷,王爷的奶娘。可是她见了我也不知行礼请安,毫无半点规矩。这太妃的掌事嬷嬷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不至于这点尊卑都不懂。依我看,也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老婢在这打太妃和王爷的脸,便先罚了她。万一她跑到王妃跟前撒野,吓着王妃,可就不好了。”
萧云卿赔着笑,“既是如此,本妃带出去好好管教,莫让她吓着妹妹。”
“银翘,把人泼醒,交给王妃。”
天已黑了下来,冷风呼啸而过。柳嬷嬷被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不堪,全然没有那股威严之气。
萧云卿一言不发地把人带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到了萧云卿的南院,柳嬷嬷哭得老泪纵横,“她连老身都敢打,这是翻了天不成!钱忠英这老匹夫,养了这么一个心肠狠毒的女儿,会遭天谴的!”
“柳妈妈,你为何如此不小心?钱若水现下仗着有王爷撑腰,没人敢进横刀阁,你这一进去也就算了,怎么还被她抓了把柄?”柳嬷嬷去了横刀阁,萧云卿事先不知,锦衣匆忙来报的时候,她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方才在横刀阁外,萧云卿亦是落在下风,因为事出突然,她也是措手不及。
柳嬷嬷只是哭,撕心裂肺地哭,哭了一会,人又昏死过去。
萧云卿也是无计可施,叫人煮了姜汤给她灌下去。
杜恪辰深夜才回,被守在门外的阿晴请到南院。
半个时辰后,他气急败坏地出来,脸色与黑夜不分伯仲。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钱若水紧闭的房门。
青灯拢月,一室柔光。
她倚在榻上看书,知他进来也不抬头,继续翻动书页。
“听说你今日大动干戈,把本王的奶娘给打了?”杜恪辰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有此事?”
钱若水这才抬起头,惊诧万分,“真的是你的奶娘?这可怎么办呀?我连叶迁都罚了……”
杜恪辰一愣,“叶迁你也罚了?为何罚他?”
“门没守住,让闲杂人等闯了进来。”钱若水搁了书,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