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玉佩,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夏辞西默默点头,“要不是姑母的玉簪,我倒是很想问,姑娘你哪位?”
钱若水摸了摸脸,“我跟小时候差很多吗?”
“女大十八变。”夏辞西不禁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却便宜了杜恪辰这个武夫,“姑父让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钱若水也不跟他客气,“你的人我用了,那个申大夫。”
夏辞西警觉地望向门外,似有犀利的光一闪而过,“我知道,凉州城的人随你调遣,你有夏家信物,他们都会以你为尊。”
“你准备在凉州呆多久?”
他东张西望,除了一道道虚掩的雅间门帘,看不到半个人影,“事情办完便走,三个月后我会再来。”
钱若水叹气,“跟爹爹说我一切安好,让他勿念。过几日,我会往京城寄家书。”
“这些都不重要。我问你,你想继续留在厉王府吗?”
夏辞西进了凉州城,听到很多关于钱若水的传言,想来她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只要你想,我可以随时带你走。以夏家的势力,过一辈子安逸的日子,嫁你想嫁的男人,都是没有问题的。”
她摇头,不管她以什么样的方式消失,皇上都不会放过钱忠英,只有她活着,才能保住钱家。
门前人影一晃,她神情微凛,厉声道:“谁在门口?”
管易神情气爽地走进来,“夏公子,我家王爷今晚在天香楼设宴,为公子接风洗尘。”
“钱侧妃是否能同行呢?”夏辞西问。
“这个……”管易面有难色,“这天香楼嘛,不太适合接待女宾。”
钱若水懂了,“无妨,夏公子初到凉州,若水愿尽地主之谊,陪公子游览一番。明日午后,若水派人来接公子。”
管易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便眼睁睁地看着他二人定下午后之约。心道,楼夫人之前好像也曾陪客商四处走访,王爷也没有阻拦过。
钱若水与夏辞西相携出了雅间,眼角扫到楼下大堂一道紫色的背影英挺不凡,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门前跑堂的小厮殷勤热络,“王爷,您慢走。”
王爷?能在凉州城如此横行无忌的王爷,除了厉王不做第二人想。
钱若水的目光紧紧追随,只看过他一个转身的侧脸,薄唇紧抿,轮廓深邃,似染清霜。可是那依稀的轮廓,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还想看得仔细些,他已经进了马车,扬长而去,徒留一片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