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与厉王做笔买卖的。”夏辞西深深地看了管易一眼,“在路上听闻王府有位侧妃遭人暗算,生命垂危,好事者极尽夸张之色。夏某略微打听,才知道是钱姑娘。”
管易被他看得心里发虚,默默地移动双眼,正对上斜对角的雅间一双幽深的眸子,他下意识地低头,当一个安静的茶壶。
斜对间的雅间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紫衣九龙蟒袍,伟岸俊郎,头顶笼冠,眉目凌厉,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寒光微露,让人不寒而栗。
他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云顶毛尖,一张脸臭得跟客栈门外摆摊卖臭豆腐的,无法不让人敬而远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而来的厉王杜恪辰。
“老管是老糊涂吗?竟然让本王的侧妃如此随随便便地见外男?”
王赞是一个比叶迁还要耿直的人,不得不提醒健忘他,“王爷,之前这些事都是楼夫人在商洽。”
杜恪辰斜睨过去,“楼夫人出使过西域各国,钱若水有吗?”
王赞摇头,再没有说话。
杜恪辰的男性尊严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侧妃装病不想侍寝,却穿着如此清凉出府见别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她传说中的情郎。
“嘿嘿,老杜,都谈好了。以后胡商运往中原的货物,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都由夏家商号包揽。”管易欢天喜地进来,第一时间报告他这个好消息,“而且他还买了一批的牛和马,价格都很不错。”
“你出来干嘛啊?”杜恪辰瞪着他,两只眼睛瞪得浑圆,“你让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合适吗?”
管易愣住了,他光顾着跟夏辞西谈价格,说了一个好价格,他便把之前的怀疑全都忘了,只好说:“小生三急,出来找个茅厕。”
杜恪辰嘴角抽搐,“你是说本王在茅厕喝茶?”
管易对杜恪辰的反常举动了然于胸,又不便表明,干笑两声便不言语。
“倘若按本王之前说的,钱若水是皇上的细作,她便要有帮手。夏辞西突然冒出来,指名要见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管易忙不迭地点头,“小生觉得,他们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可是很奇怪,钱侧妃一口便能叫出他的姓名。”
“你还在这坐着干什么?”杜恪辰甩袖一挥,直指对角的雅间。
斜对角的雅间倒是布帘大敞,毫无遮掩地欢迎参观。
夏辞西无限感叹地说:“没想到你能一眼认出我。”
钱若水语气淡淡,无惊无喜,“夏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