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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这是一项胜者为王败者寇的游戏。若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这种游戏一般人根本玩不起。
位于西安城东北的雍州。南来北往的客商将这里混居成一座繁华的商贸集市,可是,自朝廷颁布了全国戒严的皇榜政令之后,这座集市就一下子冷清下来。热辣辣的热浪吹过,连寺庙旁的歪脖子槐树都显得恹恹的。
寺庙门紧闭,不见一丝人气。宝殿之内,庄严肃穆的佛像也因为久未开殿进香而布满了尘埃。
一个身穿皂青色丝套的五十多岁男子正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走动。庙门外透近的日光丝毫没有为男子的周身带来一丝阳光,阴鸷的气息缭绕在身体的四周围,形成了一个与外界截然不同的阴暗世界。
突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男子的步伐。
“怎么样?!”男子抬头问道。
阴鸷的目光闪过,脸上透露出一阵紧张。男子灰白的双鬓斑白,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有点苍白,阳光一照,才看清楚这个男子的真面目,赫然正是外界传闻早已死亡的朱温朱全忠。
“不行。父王!这梅葚在各线驿站窜送信件的信使中,布下了许多暗线。真真假假,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写的那些命令哪条是真哪条是假啊!凤州凉州那边也被堵死了,凤州荆台知府全万德来信说昨晚他的知府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我们与他用来通信的信鸽被倒吊着悬在了他的府衙门口。”来人静默了一下,看着朱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是鼓起勇气道:“若所料不错,梅葚应该是对我们了若指掌了。她现在这样故意不出面,完全是像猫捉老鼠一般,耍着我们玩呢!父王,暗的不行,咱们干脆豁出去吧!吐蕃那边不是已经答应我们,只要我们起事,他那里就举国相应嘛!我就不信梅葚倾全国之力来对付我们。”
“不会?”朱温冷笑,看着对面的儿子朱友文,眸中闪烁着失望。
自己众多的儿子中,最讨自己喜欢的就是自己和张氏所生的次子朱友贞。奈何,三月洛阳禁城,朱友贞等一干人悉数落网。四月,朝廷竟然等不及到秋后,就紧急布下政令,在洛阳城北郊的北门外将朱友贞等一千五百八十人斩首示众。
一瞬间,朱温仿佛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
“难道你到现在还将她当作一个普通人来看吗?她是个魔鬼!一个被幸运之神宠幸着的军事天才!你的这些小伎俩在她面前不过是像婴儿一样的无力。许多人在暗中一直将她和前朝大周武帝相比。可是,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她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