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有主张的下了命令:“荐言,你帮我好好照顾夏小姐。”再朝另一个目光自始至终都只在眼前女孩身上的孙子道:“任意,陪我出去招呼客人。”
一整晚,任意心不在焉,目光自有意识的追随佳人身影,任任老太太轻咳提醒明示暗示,甚至语带不满的低语:“任意,别忘了你今晚的任务。”
此话却引来了他不满:“奶奶,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应酬他们,你为什么不叫大哥来,这对他来说是得心应手易如反掌的事。”他现在是多么的想跟任荐言交换位置,让他来这站在奶奶身边应酬那些他毫不感兴趣的人和话题,而他则陪在夏晴身边,嗯,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他愿意说两句软话,而她说不定就原谅了他重新化敌为友。
“任意,”任老太太怒了,利声斥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从小到大,对他费了多少心思做了多少事情,就是为了保证能把任家交到他手上而不是其他人。任家只能是他任意的,这是自他出生之时便被决定了的事。
任意抿唇,赌气的别过脸不再作声,任老太太脸色也不好,却不得不对向她走来的一对年过六十的夫妇堆起笑:“将老,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杜秦岭到太太团里应酬去了,任荐言也一路被美女、美女爹娘各种搭讪包围,起先夏晴还在人群外等他,次数多了,就自己慢慢的踱到刚进来时站的那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任荐言终于得以脱身,站到她身边良久,夏晴才发现他的存在而抬头,幽深潋滟的目光似在远远之处向他投来,他心中又升起异样,只是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微笑着问她,“在想什么?”
“我想我不该来。”她道,今晚她的出现不在任老太太意料之中,想来是任意假传了旨意,让她成为被邀宾客。真傻,他奶奶对她的不喜欢不待见,是发自内心的,无可动摇的,让她来跟她老人家见几次面,便会改变她的想法吗?那位老太太是那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认定了的人或事,怎轻易容他人质疑撼动。
况且,任老太太对她心存隔阂心存不喜,她夏晴难道就对这强势霸道的老人家不能有同样的感受吗?这任意难道认为只要老太太给她一个笑她就涎着脸去跪舔她吗?她是什么也没有,资历浅一穷二白,但不代表比她有钱比她强势她就得去讨好,对他任意,她也从没这样做过不是吗?她是野心勃勃,但现在她所拥有的哪一样不是通过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努力取得的,他们任家这高枝,别人趋之若鹜,却不见得她就一定非他们不可。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容她?她有梦想肯努力,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