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全身都软软的没力气,动动手指,调整着呼吸,过好久终于坐起来。太久没吃东西的缘故,头还有些晕,大概是低血糖。每到饿的时候就想,为什么回国了就老挨饿呢?这才发现,在美国,Daniel从来都在她饿前将食物或者点心准备好。禁不住又长叹一口气。不过她自己也分不清,这叹息跟怀念旧金山那个自动加热按摩浴缸时的叹息,究竟有没有不同。
一个人吃饭是件顶无聊的事,她又懒,就更加没有劲头,难免腹诽,还不如去上班。真是无聊透顶。更不幸的是,吃了饭没多久又起烧。整个人软趴趴地燥热着,又懒得去倒水,躺床上有气无力地等死。过了许久,终于换下睡衣,开车去诊所挂吊水。
她坐在小诊所的长凳上,等那吊瓶一滴滴地下落,又困又饿。坐在对面的大概是个高中生,边输液边用右手写作业,扎着马尾,低眉顺眼不慌不忙的样子,很踏实。天黑透了,才有个男孩子拎着东西进来。见到女孩就大叫:“你少写一张会死吗!”
“反正也是闲着。”女孩抬起头将水笔放下,“晚自习跑出来老班又要给你爸打电话了。”
“嗨!嗨!别说这个了,我给你带了鸡汤豆腐脑!”
“我吃过晚饭了。”
“夜宵行不!!”
对面女孩子不情不愿地吃着东西,温泉越发觉得饿了。抬头看吊瓶,估计病没治好,先饿死了。想她温泉,风风火火大半辈子,最后竟要饿死在一碗鸡汤豆腐脑前,难免荒唐。从包里掏出手机,在黎澈的电话前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拨通张佑庭的手机。大半天都没人接。
算了,忍忍。
水下去半瓶,张佑庭回了电话,那边吊儿郎当的:“泉姐,找我?”
“嗯。”
“有事儿?”
“是啊……”去你妈的,没事儿给你打电话。
“咋了?”
“现在没事儿了。”估计等他过来,自己水也输完了。
“浪里个……刚才在健身,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你忙。”她饿得心里发慌,脾气也大,不想理人。
挂了电话没多久就后悔了,想去卫生间,只能憋着。只好眼巴巴地盯着那输液瓶,深吸一口气,继续等。
***
等终于输完,小护士起了针,叮嘱她明天下午再来一次。她翻着白眼,迅速奔了卫生间,才不来了呢!早先想要来社区诊所,就是图个比去医院方便,谁成想这地方能把人给难受死。
先找个馆子把肚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