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本就不清不楚。心底无私天地宽，你何必把你的心思都局限在这样的小事上。”

“知其根本而无恐惧。大伯，不该知道和不能知道怎么能混为一谈。”

“你该有更好的生活。”

“我已经有了。”沈瓷正色跪下：“大伯。世间上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有些事我们是可以选择的。”

沈平疆眉目平静，冷静道：“好奇心不可有。”他已经近乎警告：“小瓷，它会害死人的。”

沈瓷不服气，她不怕！可沈平疆却不在理他。任凭沈瓷追在他后面他也视若无睹。最后被她缠的不耐烦了，沈平疆才终于开口。

“小瓷，你还小。”沈平疆只肯说这么一句话。

沈瓷也不逼让，只道：“大伯，我能在老宅住住看吗？”

沈平疆似乎有些不明白沈瓷为什么那么执着，亡妻已故，有多大的事要值得非去惊扰不可？可他却不忍心拒绝沈瓷：“随你。”

沈瓷在老宅一直住到过年，直到大年三十关堇行才接她回去。说的久远，其实笼统不过两三天的功夫。翻过年沈瓷就十八岁了，关堇行也有二十二了。两人的婚事也被提上议程。

沪都名流界对这场婚事也是等了很久了，说起来两家定亲良久，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完婚的意思。沈含疆是舍不得女儿。关堇行是总想着让沈瓷大一点，再大一些。稳重下来，□□上开了窍，他才安心。

他和沈瓷的感情太薄弱。看起来汹涌澎湃的激情，不过是少年少女最不顾一切的冲动。关堇行自己都不知道，倘若再过几年，时间冲淡了少女情怀的好感，他们之间能剩多少感情。

有些事真的年纪大了才知道。他现在非常懂沈瓷的心情，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情窦初开的时候，你身边恰好有一个人，她温柔漂亮或者他英俊多情，你们家世相当，门第相当，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双方家里又同意的娃娃亲。你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怦然心动。

你一定会明白这样的感觉，你看着她躺在襁褓里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个人以后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那个时候你还懵懂的不知道什么是成亲，什么是一生。情情爱爱都离你还很遥远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什么是阿瓷。一个娇气的像瓷娃娃的小哭包。

但那样的感情迅速又猛烈，像潮水一样不可依靠。这一秒的深情，下一分钟就可能迅速退却。经不起时间的洗礼。所以他一直想沈瓷能早点长大，早点成熟起来。早点明白什么是欢喜。

现在的沈瓷是喜欢他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