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有些尴尬,觉得两个人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吧。扭头求助关堇行,哪只言琼下一刻炮火就开到关堇行身上:“你也是,也不管管她。”
关堇行比沈瓷还莫名其妙,好在他修养好,摸摸鼻子不说话。只道:“沈家花园景色可好?”
言琼笑了笑,关家人和小嫱说话竟然是一个调调。她道:“孟家从顾北尧手里接了一单生意。打扰沈家,实属无奈。”她一脸歉意,诚恳至极。
关堇行一骇。
关顾两家分据沪都,各自称王,恩怨宿仇以久。两家矛盾早从关强那一代开始,关家长子关堇衍满月酒那天,顾家还曾带着人来关家火拼。气的关强差点没活吞了顾家。
顾北尧是和关堇行同年出生的,只因关强记恨顾家,又是个光脚二流子,顾北尧上头三个哥哥姐姐都没站住脚,早早夭折了。故而顾北尧从出生起就没怎么张扬,直到养了十岁,顾家才放他出来见人。
顾北尧记恨关家比整个顾家都甚,近十年东躲西藏安居一隅的生活,堂堂顾家四少,活的竟不如个狗。何况顾北尧上头还有夭折了三个的哥哥姐姐。哪怕顾家没有任何证据是关家做的,顾北尧愣是认了死理,坚持罪魁祸首是关家。
顾北尧对关家四个字足以诠释:血海深仇!
关强出身的确不怎么光明,甚至行事都不如何磊落。真真正正讲血性讲道义还是他发达以后的事,故而任凭关强如何愤怒解释自己还不至于拿孩子出气。相信者寥寥无几。包括关堇衍关堇行兄弟两人在内,对关强的话都是半信半疑。外人就可想而知。
也是,谁让顾家三个儿女死的确实蹊跷。
关堇行握着沈瓷的手,半晌都不知道做何反应。沈瓷是他自幼定的娃娃亲,整个沪都名流界都知道。沈家百年望族,素来积恩威厚,鲜少有仇家。便是政见不和的政敌,也不至于此。
——沈瓷是受他牵连。
这个认知让关堇行痛心。关堇行淡淡问道:“什么生意?”
言琼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笑笑。关堇行明白她的意思,双手交握,沉道:“我也是生意人。顾北尧能同你做的生意,我未尝不可。”
“二少误会了。言琼一介女流,对生意上的事可不懂。这些你同孟少讲便好。我夜探沈家,是言琼理亏。如二少肯宽恕,但凡二少有所求,言琼必当尽心尽力。”言琼眼波流转,不惑人,只坚毅。盈盈勾眸流淌的都是义不容辞的忠贞。
关堇行差点就信服在这个柔软又坚毅的眼神下。他神色一冷,蓦然起身,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