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论,而且是她那老弟弟有错在先,她不能怨怪凤帝不讲情面,便将满腔的忧虑化作怒气,记在了叶知秋的头上。
如果不是这村姑一心攀龙附凤,搭上九皇子,皇帝就不会出巡到清阳府去,就不会碰见农户拦驾告御状,也就不会责令京府知府详加调查了。
今天这老太太憋足了劲儿想要挑错抓短,好借着由头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可她没有料到的是,一个农家女居然有着不输大家闺秀的神采和气度。
一言一行都谨守规矩,从进门到现在,该看的看,不该看的连眼角都不曾多捎一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多说,挑不出一丁点儿的错处。
本来就窝火,听穆皇后不住地夸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乜斜了眼睛瞟着叶知秋,“识字吗?”
“回太后娘娘,识得一些。”叶知秋恭敬地答道。
梁太后冷哼一声,“女孩儿家又不用参加科考,识那么多字做什么?看得懂《女戒》、《女训》就罢了。就是因为识字太多了,有些女人的心才变大了,忘了自己的本分。”
这话不好接茬,接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那个心大忘本的,满屋子的女人都低头不语,叶知秋更是识趣地闭紧了嘴巴。
莎娜听得一头雾水,目光在叶知秋、穆皇后和梁太后脸上来回打转。
“你都会做什么?”梁太后接着问道。
“回太后娘娘,民女会种地。”叶知秋老老实实地答。
她不会吟诗作对,弹琴下棋也一窍不通,唯一还算精的就是作画。不过她的画在这些人眼中恐怕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是不要拿出来自取其辱好。
但凡可以现场演示的,都会不得。农女当然会种地,她们总不会让她在这里种给她们看吧?
梁太后听了这个答案,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坐在下首的凤玥生怕叶知秋吃亏,忙接话道:“皇祖母,您不是喜欢侍弄花草吗?知秋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待会儿叫她过去给您瞧瞧,说不定能帮您鼓捣出什么新花样来呢。”
“七公主,瞧你这话说的。”宁妃不甘寂寞,又一次抢过话头,“太后娘娘侍弄花草几十年了,说是花草的老祖宗也不为过,难道还不如一个小丫头?
再说了,太后娘娘那儿的花草哪一样不珍贵,都是她老人家像孩子一样辛苦养大的宝贝。这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弄坏了,不是往太后娘娘心尖上扎针吗?”
叶知秋知道这位宁妃娘娘是四皇子的生母,也是闻夫人的姑家表姐。按理来说,她跟这位娘娘之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