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姐姐,咱们都是皇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苦在小辈跟前落自己人的脸面?”
“芸妃姐姐说得极是。”另一个清脆的声音插进来,听着比前两个要年轻许多,“宁妃姐姐,太后娘娘还在上头坐着呢,你就不要倚老卖老了。”
接连被两个人挤兑,宁妃动了怒气,声音又添了两份尖利,“僖嫔妹妹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不要以为整天跟在人家身后溜须拍马,人家就会把你当心腹。”
她这话说得隐晦,不过除了莎娜,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僖嫔亲生儿子十九皇子尚未成年,又体弱多病,无法跟那些如狼似虎的皇兄相提并论,没有一丝一毫争夺皇位的希望。
僖嫔为了给儿子找一座靠山,一直在后宫之中左摇右摆。之前与二皇子一系走得很近,二皇子入狱之后,便又站在了十一皇子这边,极力讨好芸妃。
京中的形势叶知秋听凤康详细说过,因此不难听懂这些人话中隐藏的玄机。
在她印象之中,芸妃应该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现在看来,那位绝不是个软弱好欺的主儿。也是,在后宫盘踞多年,岂能没有点手段?
正想着,就听梁太后冷喝一声,“够了,都给哀家住嘴。”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几位剑拔弩张的嫔妃收声低头,不敢再作言语,气氛变得僵滞起来。
穆皇后习惯性地站出来圆场,对叶知秋和莎娜笑道:“两位姑娘吓到了吧?宫中日子无聊,各位妹妹凑在一处就爱争长论短打嘴仗,一忽儿争得面红耳赤,一忽儿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你们别见怪,也不要往心里去!”
“知秋明白。”叶知秋微笑地回话,“一家人哪有不吵闹的?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嘛。”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吗?”穆皇后自欺欺人地遮掩过去,便转而询问叶知秋和莎娜今年几岁了,家里都有什么人,都做些什么。
待两人一一回答了,笑着转向梁太后,“母后,我瞧这孩子举止大方,进退得体,丝毫不似传闻之中的农户女子那般粗鄙、不懂规矩,倒像是悉心养在深闺的女儿,您看呢?”
这几日,梁太后正在为梁国舅私征赋税的事情烦恼,听闻京府已经开始着手取证了,心里火急火燎的,找凤帝谈了两次,并没有从他口中探到“宽大处理”之类的口风。
梁国舅被软禁在府里,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想问问情况都不行。老太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她那老弟弟要出大事。
事情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