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急什么?今天和明天不都一样吗?”
阿福见她神色恢复如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按捺不住心痒,“知秋姐姐,你这火急火燎的,到底要去办啥事儿啊?”
龚阳兄妹也很想知道答案,四只长得几乎一样的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
叶知秋笑了一笑,“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们。”
不是她有意卖关子,而是这件事未必能成。在验证自己的想法可行之前,她不想透露太多,免得害他们白白期待一场。
过节讲究一家团圆,阿福不好留下吃晚饭,便和多寿早早回去了。
叶知秋原本准了葫芦休假回家的,可他放不下池塘里的鱼和鸭鹅,便将马婶接到这边过节。反正家里只有这两口人,在哪里过都一样。
那祖孙两个客气得很,说人多不自在,不愿到成家来吃饭。叶知秋也不勉强,分出一份饭菜送给他们。
池塘边那座小茅屋如今已被土坯房取代了,虽不及成家新房高大气派,可也有两房一厅一灶,比马家在村里的房子好多了,在那里过节也不算委屈他们。
叶知秋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却发现少了一个人,“张大哥呢?”
她问的是龚阳。
“我叫过了,张兄没有回应。”说这话的时候,龚阳表情很是无奈。
那位仁兄的性子实在古怪,身上的伤一好,就不住在屋子里了。整天神出鬼没,只要不喊他出来,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他一面。
叶知秋也劝过他几次,可他坚持“暗中”保护,依然我行我素。今天过节,怎么也不能让他风餐露宿,“你们先吃,我去跟找他聊聊。”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红霞铺满半面天空,将山脊树木镀上一层金红的色彩。
她在院子里略一驻足,便冲虚空喊道:“张大哥,你在吗?”
“叶姑娘,有何吩咐?”一道人影自厢房一侧倏忽闪现。
冷毅的面孔,笔挺的身形,沉敛的气息,恭敬而疏的语调,正是训狗侍卫张弛。
叶知秋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寻了一块青石当椅子,“张大哥,跟我谈谈吧。”
张弛略一踌躇,迈步走过来,在她对面丈许远的地方盘腿坐下来,静默以待。
叶知秋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张大哥,你不情愿留在这里保护我,对吧?”
张弛眼神微微一晃,一板一眼地答,“叶姑娘,对我来说,没有情愿与否,只有听命与否。”
“我看得出来,你是不情愿的。”叶知秋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