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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好奇这布料的用途,就听元妈语调略带惊讶地道:“这不是松绡吗?”
“松绡?”叶知秋不解其意,“那是什么?”
“松绡原本是一种裱画用的布料,表面刷了松脂防止受潮。”说这话的时候,元妈黑森森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亮,“后来有人受到启发,用松脂加入藤黄之类的东西,调成松油,将罗或者绡染成窗纱,拿来糊窗,称之为松绡。
因为松绡比窗纸通透,比以往的窗纱严密,不漏风也不怕渗雨,很受大户人家的欢迎。只是松绡价钱不低,怕酒,不耐热,很容易起火,需要时常更替。
用过的人都嫌费钱又麻烦,宁愿去买蚌壳磨制的明瓦。渐渐的,松绡就不吃香了。如今恐怕只有京城一些深宅老院,还在用松绡糊窗……”
听到“不漏风也不渗雨”那一句,叶知秋的心思就飘远了。元妈后面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耳朵里去,也没有留意元妈怀念的神情。更没有去想,闻夫人为什么会送她这种又贵又不实用的东西。
拿起那块松绡,对着光亮细细地观察了半晌,又舀了水来浇在上面。反复试验了几次,果然跟元妈说的一样,很严密,不会渗水。
元妈见她眸子晶亮,两颊泛红,不仅仅是好奇那么简单,忍不住问道:“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要是能行的话……唉,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叶知秋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几句,便抱着那卷松绡跳了起来,“元妈,我先不陪你了,我要马上进城一趟。”
元妈一愣的工夫,她人已经到门外了。
“进城?!”龚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吗?”
“对。”叶知秋字字清晰地强调着,“现在,立刻,马上。”
阿福很少见她急成这样,赶忙问道:“知秋姐姐,出啥事儿了?”
“没出什么事,我要去办事。”
阿福被她这自相矛盾的话搞糊涂了,“今天刚搬了家,又是大过节的,你有啥事儿非得现在去办啊?”
“是啊,叶姑娘,再急的事情也不差这一晚,还是明天再去吧。”龚阳也从旁劝道。
云罗毕竟年纪小,见她怀里抱着一卷布料,便误会了,“叶姐姐,你要做衣服的话,我和元妈就能帮你做,不用进城找裁缝的。”
其实叶知秋并不是一个性急的人,只是被松绡刺激到某根神经,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罢了。最初的兴奋劲一过,人也冷静下来了,不由失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