垝倒了,“叔!”娃儿说:“这几年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当侄的在这儿给您嗑个头吧!”说完也不管许四如何拦挡,自顾自对着许四磕了三个响头,后面的田罗汉也跟着嗑了三个响头。
许四连拉带拽的把娃儿扶起来,娃儿早已是泪流满面,他坐在独轮车的一面,另一面放着一些简单的行李东西,田罗汉推起车,娃儿向许四摇摇手,道:“回吧!叔!我们走了。”
田罗汉对着许四轻轻点点头,推着车子大踏步向前走去,走得远了,仍能看见娃儿在摆手。他们的身形在不太明了的清晨他们的背影越变越小,终于不见。
许四叹了口气,走进田罗汉曾住的屋里,屋里打扫的纤尘不染,当中的桌子上放看两块银光闪闪的银元,正是先前许四送给田罗汉的,许四捏在手中出门想追上田罗汉,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看着屋后早已变为枯黄一片被扎成一个个竖在地里剪掉头的谷秧,许四的心忽然沉重起来,喉头发堵,鼻子发酸,几滴泪自眼中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