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骑马,他本想分辨几句,不料想侍卫说:“这事你自己掂量着来吧。估计这会巡抚大人也正在从东昌府回济南的路上。如果老弟你提前巡抚大人一步,没准前途无量,要是巡抚大人回到济南,你还坐着轿子在路上晃悠。那你就完蛋了!”
贾知县听完后慌了,赶紧吩咐人牵过马来,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骑上马,跟着侍卫往济南赶。一路上贾知县算是吃尽了苦头,颠簸了几个时辰到了济南,害得他腰酸背痛,两腿间的肉皮都磨破了。
到了济南时,已经日垂西方,天快黑了。贾知县和侍卫在巡抚衙门口下了马,然后苦撑到福汉坐的马车到来。贾知县看见刘知府也骑着马陪伴在福汉的马车周围,他吓得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赶紧躲在衙门外的石狮子后面。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开了眼。他亲眼目睹刘知府被人摘掉顶戴,脱下官服,然后还被踹在地上。贾知县兴奋地攥紧了拳头,他恨不得也冲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当他看见福汉抬手制止官差的时候,他心里还不服气,他觉着没过足瘾,如果他是巡抚大人一定各种各样的刑具都用上,得让刘知府这个龟孙试一遍。
后来刘知府和杨会长被送到了监狱,福汉带着一群人进了巡抚大门,他本想跟进去,结果被官差给拦住了。
他在门口快候到天明,也没有听见福汉传他。他只得无限落寞地找了个客栈住下,和衣而卧。贾知县想起来刘知府挨揍的场景,心里很舒服,他越舒服越睡不着。天亮之前好不容易才躺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天亮了以后,他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径直跑到巡抚衙门前,等着拜见巡抚大人。
看门的官差性情倒也随和,昨天看他在巡抚衙门口熬到半夜,今天一大早又来了,瞧着也怪辛苦,他又听说他是临城知县以后,便陪着他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起来。
“贾大人,昨天晚上巡抚大人跟京城来的侍卫商量事商量到天亮,这会估计正睡觉呢,你还是回去晚点再过来吧。”
“老兄,昨天我看见东昌府刘知府把绳捆索绑地押往了大牢,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呀?”
看门人左右观望一番,然后小声告诉贾知县说:“我昨天听他们说,刘知府跟现在闹得很凶的割辫子党有牵连。我揣摩着刘知府这次凶多吉少了。”
看门人一边说着,一边以掌为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子。
“哦,原来这个龟孙真他奶奶地跟割辫子党有牵连。看来我当初的判断还真没有什么差错。妈妈的,这次有乐子瞧了。”贾知县嘴里说着,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