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流放到新疆喂狼去。”
梁六爷不等他们回话,转身回到灵堂,把门关上了。两个人赶紧应承着,等梁六爷关上了门以后,他们两个走了。走的时候,梁六爷还听见老董嘴里边一个劲地嘟囔着。
梁六爷回到灵堂,他从门缝里看着他们两个走远了。他轻轻地拉开门,蹑手蹑脚地从里面走出来,他想顺着血迹去追查到底是谁躲在桂花树下?被火枪打伤后又跑到哪里?
梁六爷刚走到门口的廊檐下,这时候天上一阵狂风,接着一个响雷,然后飘起雨星。片刻之后,雨水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梁六爷气地直跺脚,雨水一大,这些血迹就会被冲走,再想找出来那个人就更麻烦了。
梁六爷退回到灵堂。坐在椅子上,心里乱糟糟的……
第二天清早,梁六爷一边洗脸漱口,一边有意无意观察每一个人从他身边走过的人,看他们是不是别扭和反常的地方。
吃过早饭,刘县令和那些士绅们又来了。梁五爷在临城声望高,再加上梁六爷是整个临城的骄傲,来吊唁的人一波接一波。院子里人来人往,乱糟糟的,管事的老白也不见个踪影。
梁六爷派人去找老白。不一会,派去的那人回来了。他给梁六爷回话说:老白天没亮就亲自跑城西请戏班子了,因为明天出殡排场得大,已经订好的城东的一个戏班子不够,再把城西的也请来,让两个戏班子对着吹,这样热闹。
过了一会,老白还是没有来。梁六爷又派人去找,他回来又说:跑到城西一问,戏班子里的人说老白已经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说再去趟性海寺,去跟寺里的主持巨成和尚商量商量给梁五爷做法事,超度亡灵的细节,看看需要多少香烛纸马,还有僧人们的斋饭。
直到晌午的时候,老白才回来。出门时是走着去的,回来时是被人用担架抬着回来的。老白哼哼唧唧地被抬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见送客人出来的梁六爷。
老白身体肥重,抬着他的两个人却瘦弱的如同两个芦柴棒一样,一路上没停,累得够呛。好不容易送到家门口了,前面的人放担架,忘了跟后面的说一句,后面的人光顾着斜着脑袋看运河里的景了,忘了停,一下子跌到在地。
抬担架的一倒地,躺在上面的老白象皮球一样翻滚下来。打了几个滚,然后抱着自己的左胳膊杀猪般地嚎叫。
旁边的人看到老白这幅德行,有的按捺不住,开始哄堂大笑。梁六爷铁青着脸,低头看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老白。他看见老白的右脚脖子肿的跟象腿一般。
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