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已经有些后悔,便道:“这个,也没什么,再说,晚生所想的事,也不能对王前辈启齿。”
王九儿心中暗笑:就算你不启齿,又如何瞒得过老夫?老夫年近六旬,什么情况不曾见过?毕竟是少年心性,老夫也不点破他,免得他难堪。看他如此忸怩,必是真性真情的少年,不是一般贪花好色之辈,等这场风波过去,老夫便为他玉成好事。
正在各怀心事,山下忽然有两条人影飞一般向轩上冲来,不消片刻,两条人影便已来到轩前站定,月光下看得清楚,却是两个六旬以上的道服打扮的老人,各持一根竹竿,一长一短,当先的持的是长竹竿,足有一丈长,碗口大,拿在手中,竟如无物,后面那个,持一根短竹竿,大小长短只相当于一支大斗笔。
两人刚刚站定,长竹竿老头便如获至宝的叫嚷道:“道兄,错了错了,这不是那小子说的碧云轩,却是石云干,你看上面三个字,‘石、云、干’,写得还算漂亮,就是不解何故,这石字上面还写了两个小字,一个王,一个白,是了,贫道想明白了,这一个‘干’是王九儿和白飞烟两个人合建成的,怕别人不知道,就把双方的姓都标上去,想是这两人早知道早晚要在这里打一场架,先建了个亭子在这里,要不谁有这许多闲钱,到这深山中做一座亭子?”
司马长天和王九儿起初都只是好笑,听到后来,倒有些吃惊于这老道的想象力,互相看看,各自菀尔。
短竹竿老头皱眉道:“贫道早就说过,道兄平日不读经书,一旦读出来必有毛病,果不其然,被贫道不幸言中了,幸好没有几个人听到,否则你就难堪了。贫道早说,一个人,觉可以不睡,饭可以不吃,但学问乃修身之本,万万荒废不得,岂不闻苏东坡之言,‘三日不读书,便觉口臭’么?想贫道少时,父母早殁,家道贫寒,每于三九寒天,兀自身着单衣,每每冻得浑身发抖,依旧苦学不辍,夜夜枕书而眠,时至今日,贫道虽无多大作为,但于学问一道,倒也略有心得。”复看轩上的字,正容道:“此乃‘碧云干’,与那小子所言,也只差一个字,不过他是山野草莽中人,难免念些白字,不足为奇,至于这个碧字,此字又繁又难,天下识这字的人不多,你不认得,倒也情有可原。”
长竹竿老头连连点头,向轩内看一眼,道:“道兄,你看亭子内坐的两人中,便有一个是老头。”
短竹竿老头道:“不用你说,贫道眼尖,其实早瞧见了,你看此人年岁当在六、七旬之间,须发差不多皆白了,五官端正,二目有神,这也可以这么说,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