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跑码头的,知道江湖的凶险,立即散开了,继续赶路。
果然,不一会儿,那七骑杀手从前面返了回来,为首的勒马当道而立,是个四十上下的彪形大汉,只是左脸颊上长着一颗大黑痣,黑痣上又长着一撮白毛,长长的垂到了下颏旁,扬着长刀,恶狠狠地问:“站住!谁是掌柜的?”
戏班子的人全愣住了,白艺林打着哈哈,道:“在下是。其实也算不上是掌柜的,唱戏的一个,混口饭吃。”
杀手又问:“可见过一个婴儿?”
白艺林道:“没,没见过。”
头陀双眼在众人脸上一扫,冷哼一声,道:“若是撒谎,老子把你们几十口子全宰了。”
白艺林道:“爷,真没有,唱戏的要婴儿干嘛?”
内中有名杀手道:“白毛风老大,还是返回去看看吧,那一家子已全完了,也许,娃儿压在大人身下了。”
另一名杀手道:“也许给的情报就是错的,根本就没有婴儿。”
又有杀手道:“情报搞错的事常有嘛,上一次,就因为情报错了,害得咱们折损了一名弟兄。”
其中还有杀手道:“雇咱们的老板,也太神经了,还怕一个娃儿。”
一名杀手道:“你懂不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另一名杀手却唱对台戏,道:“你信不信,‘就是斩草除了根,春风一吹照样生。’”
有杀手笑道:“咦,你啥时候变得有学问了!会吟诗作对了。”
杀手们七嘴八舌的在马上议论。为首的白毛风道:“别吵吵了,乱七八糟,净整些没用的,走,咱们返回找找去。”他双脚一磕马肚,带领这伙杀手向来路奔去。
长虹戏班的人继续往前赶路,走了一段路,就见英俊汉子身中数刀,倒毙在路旁血泊中,身侧还倒伏着一具中箭的白马尸骸。
白艺林带领戏班的老少爷们,取张芦席,将汉子包裹了,从骡车上取出铁锹,挖了两个坑,一个坑埋汉子,一个坑埋马。戏班的老编剧,找了两块板子,一块板子上写了六个字:无名壮士之墓。权作墓碑,插在汉子坟前;另一块板子上也写了六个字:殉难白马之墓。
晚上,在昌化客栈歇息。听住宿客栈的旅客说,今天,在昱岭关浙江一侧幽僻的山路上,全家11口,男女老幼无一幸免,全被歹徒杀害,被杀的是清官柳仁宽一家。有人说,柳仁宽身为吏部尚书,秉公直谏,得罪了朝中显贵,告病辞官,返乡途中,被显贵雇凶谋杀;也有人说是歹徒抢劫,杀人灭口;众口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