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到了车上,从踏脚板上跳下,贴着他的脚脖磨蹭,喵呜喵呜叫着,显得十分亲热,柳三哥的心头十分温暖。王小二也从车上下来了,他道:“丁大侠的伤重,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王小二上了老龙头的船,去伺候丁飘蓬了。柳三哥告别了老龙头、小龙头、丁飘蓬等人,跳上车座,一甩鞭子,马车辚辚而行,向济南进发。他的江湖生涯和这辆马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一辆外观极其一般的马车,大道上到处跑着模样与他几乎完全一样的马车,捕快要以车找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可他的的马车其实却极不一般,材质不一般,车厢内的设计不一般,内在质量的坚韧牢固是绝对不一般,更不一般的是他对这辆马车的感情,他的许多快乐的悲伤的幸福的忧郁的感觉,都与这辆马车息息相关,在他看来,这辆车是有生命的,这辆车简直和他连成了一体。
回到了车上,就象回到了家。他在车顶插上一面三角形的小黄旗,小黄旗上画着只葫芦,小黄旗很小,小到有点不起眼,没人会注意这一角小旗,不过,空中的白鸽、蓝鸽却能一眼瞧见,见了画着葫芦的小黄旗便会飞回车上。他最后一次放飞小白、小蓝是在五天前,小白是飞往宝应县的,小蓝是飞往扬州府的,小白、小蓝能给他带来什么消息呢?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他猜不准,江湖上的事谁都无法猜准。
古道夕照,人在路上。柳三哥将车停在路旁,进入车厢,关上车门,过不一会儿,他从车厢出来,已易容成了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面容清癯,神色困顿,青衫一袭,腰悬一剑,活象是一位书剑飘零的落第秀才,怀才不遇,心中郁闷,四处浪荡游历,以消心中块垒。
第二天途中,信鸽“小白”扑喇喇落在柳三哥的车顶上,为他带来了一封来自宝应县的书信,信上写道:三哥你好,如今小弟已陷入生死大劫,活着寡然无趣,奇耻大辱,无所措手足,望三哥早日来到宝应湖畔,小弟家住宝应县城邗沟街106号。能救小弟者,非三哥莫属。心神煎急,跷首苦望,个中原委,容当后叙。切切不宣,顿首顿首。某月某日。
读信后,柳三哥大惊,驾,一声吆喝,鞭儿脆响,大黑迅即向宝应县方向飞奔……
鬼头鳄曹大元,忍着剧痛向上游游去,为了逃生,他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冒出水面,回头一看,见帆船已远去,身后好象没有人追来,他挣扎着游到了岸边,爬进了岸边的芦苇丛里,见左腿划开了一条三寸长的口子,幸好,口子不深,否则,安有命在,伤口还在冒着鲜血,忙撕下水鬼服,将伤口扎起来。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