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刀剑。“你这般费尽心机,为何偏又告诉我?难不成,这又是你们计划里的一部分?”
白蔲说着,抬袖擦去面上湿意,却怎么都擦不去那眼底绯红。
“我只是不想再瞒着你了。”
赵隐声音低低的,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太过于苍白,可这确是他内心真实想法。但对面女子显然是不信的,嘴角冷芒在他心间划开一道口子。
“也是,我既已知道自己身世,日后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此,还是先直接告诉我比较好,赵堂主走了一步好棋啊。”
语毕,白蔲又抚着心口咳起来,她却不肯停歇,自床榻上取出木制人偶,狠力往地上摔去。
“自今日起,你我二人便如这人偶,此生再无修复可能!”
赵隐看着那木制人偶在自己眼前生生裂成几段,眼底绯意更深,他欲上前拉住白蔲解释,那女子却已带着冷风冲出房门。
红衣男子呆愣地看着人偶的笑颜,眸间痛意深沉。
白蔲跑到长亭处便停了下来,抚着朱红色漆柱剧烈咳嗽,指甲陷进柱中,硬生生抠出些木屑来。
她其实很想问赵隐,有没有那么一刻是真心对她的,那桂花糕有没有一块是出自真心要做给她吃的。
可她却不敢开口问。
她怕那人答了,她会更痛恨。
秦于飞给自己取名秦由满,必是没有料到她如今的模样。她被绑在血海深仇里,被绑在众人欺瞒里,哪里来的自由与圆满?
白蔲想着,抬眸望着辽阔悠远的苍穹,只觉得一股甜腥涌入喉间,她捂嘴便咳。而后,女子不可置信地望着掌心,那里,一片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