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给他斟了茶水递过去。
自上次百草堂一别,差不多大半月,许是沉睡得太久,白蔲惊觉自己对面前红衣男子竟是有思念的。
“去百草堂找不到你,便偷偷跟着白老头过来的。”
赵隐伸手接过茶水,才瞧见女子眼底绯红,娥眉转瞬蹙起,却是不动声色地将房间环顾了一遍,美目里满是思索。看白蔲的模样,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身中蛊毒的事情,男子犹豫片刻,亦打算同白十七一起将这事瞒下去。
但药楼的事情,却是无法再瞒了。
白蔲昏睡时赵隐就曾允诺过要将事情告诉她,她或许根本没听见,但他却已下定决心。
“阿白,你方才哭了?”
半晌,赵隐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声音难得地温柔。
白蔲微楞,望了赵隐许久,才终于打算将自己身世之谜和盘托出,这件事石头般堵在她的心间,她正想与人说说呢。女子凝着赵隐顾盼流光的丹凤眼,那里却雾蒙蒙的,看不清他内心真实想法。
“赵隐,你听说过药楼吗?”
红衣男子握着杯盏的手兀自一僵,不明白白蔲为何突然问起药楼的事情。他眸光微动,长睫微敷便掩去眸中思索,他不知女子心思,又不能矢口否认,这才打起太极来。
“怎么问起这个?”
白蔲眉心浅蹙,犹豫半晌方才将桌边画卷递给赵隐。
红衣男子只瞥了一眼,又见对面女子面色紧张,心下了然。却不知白十七为何在这个时候将白蔲的身世道出,难不成跟她体内蛊毒有关?想着,娥眉一紧,望向女子的眸中就带了怜惜。
白蔲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注意到赵隐目光。
半晌,才终于开口。
“师父说,我是上任药楼楼主的女儿。”
短短一句话却好似用尽了力气般,白蔲说完,睁着眸子看赵隐。可是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震惊,甚至可以说,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心间有不好的预感呼啸而来,那望着对方的星眸里逐渐就覆上了一层寒冰。
白蔲不可置信地猛地退开数步,座椅翻倒在身后。
“你知道?”
她虽在问,可心中分明已有了答案。
赵隐见白蔲那般防备的姿态,心间微痛,却并不起身靠近,只将手中茶水似酒般一饮而尽,而后抬眸看白蔲,那平日里妖娆妩媚的眸子里此刻竟塞满了歉疚和悲哀。
“阿白,你坐,我全都告诉你。”
白蔲却仍旧固执地站在那里,星眸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