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烟绯看着如玉那身白衣凛冽在空中,强撑着僵直许久的身体终于在那一抹白色消失在出口时,瘫软在朱雀宝座上。
玄武堂主看她一眼,便也向着议事厅外走去了。
只余赵隐和她二人。
红衣似火的赵隐仍旧颠在白虎宝座里,目光却时不时瞟董烟绯一眼。那女子满面颓然坐在座椅上,双手抚在膝盖上,微弯着腰,臻首低垂,肩膀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那一贯冷彻的眸子里蓄了盈盈的泪光,她却将双手攥得死死的,生生将那泪逼了回去。
她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却无处去说,只因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好似如玉甘愿为那个女子付出所有一般,她所做的一切,亦是遵着内心的想法。所以无论她如何受伤如何痛彻心扉,都是她自找的。
她董烟绯向来自命清高,无法去逼迫如玉回应她,亦无法逼迫自己从这暗黑的苦痛中挣扎出来。
这苦海无边,她既是选了,便从未想过回头。
赵隐安静地侧卧在宝座上看对面女子,她额间碎发搭下来,遮住了冷眸如月,但那紧咬的下唇却暴露了她此刻的无助。思索片刻,那一身红衣自座上下来,缓步走至董烟绯身侧。
他本欲出口安慰,但那女子突地侧头看他,那冷眸里飞蛾扑火般的执着看得赵隐不由心间一颤,安抚的话语,便深埋进肚里。
“倒亏你还坐得住。”
董烟绯兀自开口,声音已恢复往日的冷定。
赵隐有些不明所以,蹲在朱雀宝座旁捋着几缕发丝玩弄着,声音里透着一如既往的随意。
“为何要坐不住?”
董烟绯嘴角勾起冷笑来,看向赵隐的眸子里也带了些许的不屑。
“你以为如玉为何突然要这楼主宝座?”
赵隐听她话中有话,才终于将这楼中变故与脑海中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庞联系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董烟绯,声音里已有了担忧。
“你说的是真的?”
绯衣女子嘴角冷意更深。
“我可什么都没说。”
赵隐腾地自座旁站起,抬脚就欲向出口处奔去,董烟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逼得他生生停了下来。
“你们为何都要对她这么好?她究竟哪里值得?”
她语气里透着些许的落寞和不甘,面上一片凄楚,但眸子仍旧冷冷地,带着追根究底的气势问他,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赵隐无奈轻叹,声音里难得地带了些认真。
“若我们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