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旁人一样，只道士兵死得蹊跷，却又找不出证据。

玄彧用手帕捻起那根七彩银针细细查看，忍不住感叹：“啧啧，如果没有猜错，这是虹彩断魂钉？每一种颜色代表一种剧毒，他用来对付你的？”

莫尘戾摇摇头，“一个士兵。”

“不是吧？我听说这虹彩断魂钉的毒可不好配，他也真舍得，难道他有很多这个玩意儿？”玄彧将七彩银针放回桌上，还是食物诱人一些。

莫尘戾将虹彩断魂钉收好，“所以说这是他跟我打的一个照面也不算过。”若不是因为士兵离奇的死法，他也不会笃定北夷人的藏身之处就在尹山，现在想想，那个人无非是想试试他，能不能看懂这种讯号罢了。

玄彧吃了几口菜，才道：“你怀疑这次的鼠疫和十一年前那次……”

“已经不用怀疑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之前因为双儿在旁，他虽已觉出端倪，却没有说明，只叫人将尸体运回军营，又吩咐宫河去验尸，怕的就是让双儿牵涉其中。

他希望她的世界越简单越好，阴谋诡计、杀戮死亡，这些黑暗的东西是他最不想让她沾染认知的。

尤其是在听了玄彧讲述双儿的过往之后，莫尘戾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玄彧夹了一块鱼肉在碗里，细细挑着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那个人了，明明效力于巫王，却又净干些甩自己主子耳光的事，有趣得很呐。”

莫尘戾淡淡地笑了笑，喝了一口汤。

“我说……你就真的不沾？亏我专程从苗疆带来的呢，揣了一路都没舍得偷一口，你不觉得太扫兴了点？”玄彧说着就要往他的杯子里倒酒。

莫尘戾将杯子移到一边，制止了他的行为，“可不正好，没人跟你抢，你也能喝个够。”

玄彧扑了空，老大不高兴，“早知道就让秦海和罗江把消息给你带来了，我辛辛苦苦跑一遭，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往常两人见面，必要小酌一番，这次为了难言的隐情，扫了好友的兴致，莫尘戾确实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不是八卦的人，何况还是八自己的卦，“府里还有几坛御赐的百年香酿，权当是我赔礼道歉了。”

玄彧哼了一声，脸上稍稍缓和，倒不是稀罕那几坛子御酒，而是好友难得低头，来日方长，这账先记着。

莫尘戾夹了一片牛肉送进嘴里，“秦海和罗江来了？怎么回事？”

“自然是来协助你的，堂堂一个王爷，回京就带了一队人马，身边亲信只有宫河一个，偏偏还是个愣头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