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徐以媛是个平庸的女人,这个女人一生的心愿是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以德报恩这个拿她当亲嫂子的弟弟。
折喜甚至清晰的记得,傲娇的唐冉之在看到徐以媛和唐老爷子出来,他快速变脸,笑容礼貌,得体:“您就是我的嫂子吧?我叫唐冉之。”
徐以媛从没有被人叫过嫂子,未婚先孕,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别人背地里,明地里,说了太多难听的话。
她很惶恐朝他露出笑容,连语气也是战战兢兢:“唐……冉、冉之你、你好……”
她说完急忙看着徐锡宁和折喜,说:“快叫叔叔。”
折喜和徐锡宁望着唐冉之同时一怔,这个小小傲娇少年竟然和徐以媛一个辈分,想到刚才的不礼貌,又想到从此以后这就是徐锡宁的家了。
两人很惶恐异口同声叫了一句:“叔叔好。”
“嗯哼。”唐冉之英气地挑挑眉,显然很不习惯眼前两个瘦小干瘪的萝卜丁叫他‘叔叔’。
——
到底是唐家的血脉,唐冉之和徐锡宁的眉眼有些相似,但他比徐锡宁更英气成熟,古铜色的皮肤,鼻梁挺拔刚硬。
唐冉之年纪轻轻便是空军中校,是有几分威严,他很少笑,偶尔笑笑无疑是嫌弃,是奚落。
嫌弃她成绩又差,性格又不讨喜……
折喜猛然回神,才想起唐冉之一字一句告诉她徐锡宁已经死了,死了!
他有什么资格去提醒她,有什么资格?!
她可从未忘记徐锡宁是怎么死的。
折喜勾起嘴角,缓缓泛起一抹冷笑,“我当然知道锡宁死了,不用你来告诉我!”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话砸在唐冉之的心底。她说:“你猜对了,我包不得你死!我包不得你坐的飞机失事!为什么锡宁死了,而你还活得好好的!”
唐冉之猛然一顿,他垂下眼,语气风轻云淡:“你就这么包不得我死么。”
折喜握紧拳头,继续直视他:“是。”
“哈……”他似乎是笑了,勾起唇角,有些讽刺,有些薄凉,他的面色微微苍白,眼底隐隐泛出青色。
徐锡宁的死,无论他怎么去忏悔,小心翼翼去讨好她,可折喜依然恨他入骨。
在美国的时候,听说折喜要来接他,他知道折喜这个人,除了徐以媛和唐老爷子的话,她谁也不听。对待旁人高兴了理一下,不高兴了甩脸。
本来回易市的行程晚一天,因为这个,他连夜昨晚工作,赶了回易市最早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