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很久关于以前的事,才能想起他的样子,他的笑容。
听到脚步声,徐以媛这才抬头看她,眉角笑开,显然很开心,“阿喜你回来了,锡宁呢?”
明明刚才唐冉之去公司是她和徐以媛一起送他去车库的,可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了多少遍,折喜不胜其烦的解释,语气温温婉婉,“妈,锡宁去公司了。”
“哦……”徐以媛点点头,目光呆滞捧着结婚证看了起来。
折喜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徐以媛的头发,黑色的发丝里夹杂着几根银丝。
徐以媛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可为了生活的操劳,也不得不劳碌。
来到唐家以后,虽然一直在用保养品,可眼角的皱纹,告诉折喜,眼前这个胜似她亲生母亲的女人已经老了,在失去自己儿子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死了。
折喜也一样,在失去徐锡宁的那一刻,她的心再也不会热了。
好不容易哄着徐以媛睡了,折喜才从卧室出来。
唐老爷子不在,唐家只剩几个佣人,知道折喜的脾气,都没敢跟她说话。
整个下午,折喜呆在唐家,她很无聊,便一个人在放映室看电影。
偌大的放映室只有她一个人,她的面前放着新鲜的水果,咖啡,蛋糕,她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唐家很有钱,她对钱这个字没有概念,只知道她第一次走进唐家,是因为徐锡宁兴高采烈告诉他,他要回到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人那里。
徐锡宁说:“阿喜,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害怕。”
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被泥土弄脏的裤脚,揣揣不安站在金碧辉煌的唐家,华丽的建筑,柔软的地毯,手上的茶杯是精致的玻璃。
而他们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徐锡宁天生胆小就小,他躲在她身后,扭捏揪着她的衣服,问:“阿喜,你怕吗?”
她仰仰下巴,故作镇定地说:“不要怕,如果他们打你,我会咬死他们。”
徐锡宁对折喜最深的印象是在她8岁时被狗咬了,疼得嚎啕大哭,却抓着狂吼的狗,一把鼻涕一把泪狠狠咬回去。
听到她这样说,徐锡宁就真的不怕了,却还是不敢与她并肩站。
“你想咬谁?”少年的声音很青涩,微微沙哑,语气却十足调侃,“小丫头片子脾气还挺倔的?”
16岁的唐冉之就是在那个下午,走进客厅,他还穿着少年军校的校服,军服白得一尘不染,清俊而帅气,嘴边含着笑容如沐春风。
明明是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