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通往哪。可只要闭上眼,她就能感觉周身的空气是熟悉的,是敏感的。
哪怕过去一两年,也不会消失的味道。
左拐第一间房,是她的。
折喜在门外停留片刻,却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走向下一个房间。
与她挨着的房,是唐冉之的。
她小时候,常常和……锡宁跟他屁股后,十七八岁的唐冉之自觉自己是个大人,最讨厌身后跟着两个小屁孩,总是不耐烦吼他们,“折喜,锡宁,你们俩自己去玩!”
她记得她那时最会撒娇了,一声“小叔叔,你带我们玩吧。”惹得唐冉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清俊的面容还有气,却对他们态度好了很多。
折喜往下一间房走,这间,是她不敢回忆的,也是唐家任何人都不敢触碰的。
是锡宁。
他叫徐锡宁,是唐冉之哥哥唐颂和徐以媛唯一的儿子。
她闭上眼,伸出手贴紧门板,门板冰冰凉凉,冷进她的心里,而她却摸到一片虚无。
好不容易深埋心底的眷念,依恋,涌上心头,在心口扩大,渐渐蔓延全身,疼得她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折喜猛然睁开眼,便看到回廊的尽头,她的卧室门外,站着唐冉之。
屋内很暖和,他脱了风衣和西装,只穿了一件暗灰色的毛衣,领口折出白色的衬衣,他的脚下穿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很居家清爽的味道。
他偏头盯着她,隽黑清澈的眼睛,目光幽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折喜却知道他的城府极深,往往他这样看你,总是在打一些主意。
折喜回视他的目光也不掩饰,直白而坦荡,仿佛当着自己丈夫想别的男人的不是她。
况且他们结婚,也不过是一场乌龙,一场戏罢了。
折喜定了定心神,朝他走去,经过他身旁时候,她出声:“是要吃饭了么?走吧。”
“折喜。”唐冉之突然拉住她的手,她的胳膊很细,手很小,掌心冰冰凉凉,就像她对他的态度一样,冰冷无情。
折喜那句话本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特意去交谈,而唐冉之突然拉住她,以至于折喜不得不回头看他,她缓缓勾起唇角,语气疏离:“有事?”
唐冉之放开她,神色不轻不重落在她精致的脸上,他说:“麻烦你笑一笑,板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他顿了顿,“折喜,我并没有求你。”
折喜耸耸肩,意外很爽快,“行。”
他们在一起并没有话题,气氛很快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