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
折喜走了没几步,唐冉之来到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
折喜一怔,偏头去看他,眸子里却连一点温度也没有。但她没有挣脱,反而向他微微靠近了点,她的肩挨着他的手臂。
仿佛这样的距离看起来才自然,才像一对恩爱已久的夫妻。
富丽堂皇的唐家,徐以媛站在客厅,她披着紫色的披肩,头发高挽盘起,贵气优雅,看着两人进门的身影,她脸上绽放的笑容扩大,慈爱又温柔。
“锡宁,阿喜快进来,外面很冷吧,瞧阿喜都冻成这样了。”
她叫唐冉之是锡宁。
她说完又埋怨唐冉之,嗔怪道:“你看你也是,出门时怎么不让阿喜多穿点衣服,女孩子家家爱美,你作为丈夫要时时刻刻护着。”
唐冉之再度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毫无异色,他回道,不疾不徐:“妈,我会注意的。”
折喜上前握住徐以媛的手,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妈,您都老糊涂了,车里有暖气,再说您摸我的手冷不冷?”
徐以媛亲昵拍了一下折喜的头,“就会替锡宁说话。”
“妈……”折喜傻傻笑,并没搭腔。
“快上去吧,老爷子已经在等着你们俩了。”
唐冉之对她点点头,牵着折喜的手,两人去了二楼的书房,唐老爷子已经在等着了。
唐冉之进门就喊了一声,“爸。”
“爸。”折喜下意识也跟着喊了一声,喊出声她就后悔了。
唐老爷子从书房后面走出来,杵着拐杖,黑色的中山服装,庄重严肃,衬得精神抖擞,头发花白,七十多岁的人,眼眸一点也不混浊,反而精明发亮,他打趣两人,“在以媛面前演演戏就行了。”
折喜一愣,垂眼规规矩矩叫了声,“爷爷。”
是的,徐以媛有精神疾病。
唐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喜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禁不得玩笑话。”
唐冉之抬目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折喜,忽而轻笑,“爸,您又不是不知道阿喜吃个饭都正儿八经的。”
这句话让唐老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黯了几分,轻叹一口气,又看着唐冉之随口问了一句,“美国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折喜一听就知道他们要说公事了,她垂垂眼,模样乖巧,说,“爷爷,我先出去了。”
唐老爷子点头。
折喜出去后,没有下楼,而是往三楼走。
她对唐家太熟悉了,闭着眼都能摸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