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速展开,“依着这衣料的手感、回弹速度,还有残留的染剂味道,这根本就是一件才做好的新衣。二婶做出刚才那样的判断,不知是眼神老化了,还是所谓——关心则乱?”
许氏暗自咬牙,强硬道:“且不论这是新衣还是旧衣,反正这男人的衣服是在你浅水居里出现的,你若还有些女儿家的羞耻心就不该再拿着男人的贴身衣服在这继续大声喧嚷。”
“若说喧嚷,我的声量比不过二婶,更不及刚才那婆子嚎那一声的十之一二。更且,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这衣服来的蹊跷,我必定要为它找到原主。”
老夫人和许氏都有些愣神,特别是老夫人,看着凌矜言的眼神有着意味不明的复杂。
不待许氏醒过神来,凌矜言向老夫人请求道,“祖母,烦请你动用手下人去账房查一下,看哪个院子近期进了或者余有这种布料。还有,请冯大娘过来一下,她眼神准,请她看看这针脚会是谁的手艺。”
“好,老身也想要看看是谁要搅得这院子里不安宁,老身定不轻饶了她。”
等待的过程并不漫长,许氏虽极力掩饰,面色上还是露出了几分焦燥,而最先发现亵衣那婆子更是脸色发白,出了满头的大汗。
冯大娘比账房的人更早到达,她将亵衣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走线和针角。她自十三岁起便是皇城享誉的裁缝,先皇后更几度请她入宫但都被她婉言相拒。皇城人都知道她不仅眼神精准、手艺高超,更是为人正派,不为权势所折腰,所以,冯大娘作出的判断,没有人会置疑。
“老夫人,这针线像是倚兰苑中张大娘的手法。”
“好哇,你个老刁奴,”许氏一脚踹在最先发现亵衣的张大娘脚腕处,将她踹翻在地上,“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你究竟是哪不满意,要这样来陷害我女儿,挑拨我们母女间的关系。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你想想你的几个儿子和孙子,若是他们出了事,你又作何感受?”许氏直盯着张大娘,眼中有明显的要挟之意。
张大娘不停地磕头,又猛地一顿,似决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二夫人,自你年幼时老奴便在你身边服侍,说句不敬的话,老奴在敬重你的同时又把你当作了亲人一样。老奴回到自己家时,也时常向儿子孙子们提起二夫人的好,我的儿孙们无不十分感激二夫人对我们一家的恩德。是老奴糊涂了,今日犯下了这样的错,恳请二夫人不要向老奴的家人提起,老奴任凭二夫人怎样处置都绝无怨言。”
二夫人脸上有一丝放松,“哎,怪我平常对你们管束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