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做的,而不是别人的利用。”
“谁都没利用我”眼眶中有热浪涌现,她执拗地偏过头:“只有你死了,我才会安生。”
他系西服袖扣的手一顿,而后徐徐在她面前蹲下,一只手怜惜地拂去她眼角的泪水:“你就这么想我死?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消除你心中对我的恨吗?”
“我们本来可以在佤勐邦好好生活,是你固执地偏要回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向宇文政复仇。因为你的执念,已经害死了我们的女儿。我的家没了,大哥没了,女儿也没了,现在的我如此不堪的模样,你叫我如此不去恨你?又如何原谅你?”
她口中的那些名字像黑白胶片一幕幕滑在他脑海,他这一路竟背负了那样多无法偿还的孽债。余亦峰曾经那样真心待他,同他肝胆相照,可他却要亲手了解他的性命。他重重吸了一口气,从腰间抽出一把沉甸甸的手/.枪,将子弹推进枪膛后,反向交到她的手上:“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好,我给你”
他的眸子深切如苍穹星辰,肃穆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余亦歌举起□□对准他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随之而来的竟是喀嚓一声撞针般的空响在耳边不断地回荡。
宇文里本是微闭的双眸倏然间睁开,化作一道凌厉。
她惊愕,难以置信的同样还有宇文里。他迅速果决地夺下她手中的□□,拇指还死死地向下勾着扳机。他庆幸他拿走了第一枚子弹,若是她再次按下扳机,不死心地朝他补上一枪,后果将不堪设想。
宇文里唇边笑非笑,也叫人看不真切,这一次他是真的寒了心。
“我顾念着与你往日的情分,一次次容忍和宽恕你的胡作非为,可你却偏偏总是喜欢挑战我的忍耐度,竭力地耗光我对你最后的耐心。就像我警醒过你离宇文迹远些,可你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听进过我的话。”
“你这一路踏着我家人的尸骨走来,那我呢?难道就要坐以待毙成为你下一个牺牲品?”
“不是我!你他妈早就死在佤勐邦了!”宇文里眸中有深不见底的寒光,一层层从无边的尽头朝她涌来。
“你说什么!”余亦歌敏捷地捕捉到了话外之音,又想起宇文迹说过的话,不由上前一步揪住宇文里的领口:“你刚刚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一次”
宇文里一寸寸撸开她不放的手:“颜如玉早就知道我在缅北结婚生子的事,我之所以能回B市正是因为向颜如玉做了妥协。她拿阿映要挟,是怕我回B市后不能为她所掌控,怕我一个人独坐颜氏。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