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逼向他:“你说什么”
“等待会你们见面,你自己去问他吧”宇文迹起身:“宇文里会亲口告诉你,他是有多么的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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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约而至,透过轻薄的落地窗幔,洋洋洒洒将宽敞明亮的酒店套间铺满嫩黄色。
宽大的床上,宇文里睁开双眼,本能且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亦歌?”
没有回应。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子,像是宿醉后的头疼欲裂,一下子记不起任何事情。抬起头,余亦歌坐在对着床尾的沙发上,平静地审视着他。她像一只猫一样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手指间的香烟已然烧到了尽头。她左边半张脸红肿,嘴角也挂着血丝,那双昔日富有灵气的眼睛此刻变得死气沉沉。
他莫名懊恼,下意识地冲下床,仔细打量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你不问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吗?”她不知是喜是悲,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来关心她的安危。
“我大概能猜到”他冷笑,昨日深夜,他刚刚踏进房门,就被人背后偷袭敲晕,隐约间针扎的痛楚袭来,冰冷的液体流进静脉之中,冷得他浑身不禁颤抖。
宇文里俯身捡起地上的衣裤穿上,手机恰巧在适时响起。他翻开手机按下了免提。打来电话的是高延,他一向斯文儒雅有风度,不会像李谁承那般冲动,但凭借多年的了解,宇文里也能想象得到电话另一边高延此时此刻青筋劲爆的额头,以及攥得泛白的拳头。
“李水跟我说你疯了,起初我还不信,现在我还真是见识到了”
“高延,你听我说……”
来不及他开口,电话那边就被挂断,而后换来房间里两个人许久的沉默。
她细长的手指碾过烟蒂,并不为所动:“祝家……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在B市还没听说过有人敢招惹祝家的人。”
余亦歌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尖上仿若有一万根针在隐隐作痛:“我给你惹上了大麻烦?”
他最后穿上西服外套,手上的动作甚是从容稳健:“这件事宇文迹早有计划,他怕我顺藤摸瓜查出来宇文京、宇文敏和宇文城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想通过此事借祝家的手整垮我,好提前逼我出局。”
“你不生我的气?”
“你打我骂我怨我,我都不生气”他走近她身边,掌心覆上她头顶,他的距离那么近,鼻息间簌簌炽红了她的脸颊:“你甚至可以在我心口上插上一把刀,只是我希望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