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的痛楚已到了极限,接着便是婴儿的啼哭声。
孩子出生后,阿婆拿着细语绵绵的缅语说,很少有阿哥一同陪阿妹生孩子,一同使力气的,你好福气。
余亦歌听到这话时,看向身后被她抓伤咬伤,同样也是一脸疲惫的宇文里。劫后余生后,大喜又大悲,顾不得去看孩子一眼,瘫在他怀抱中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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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外的宇文迹四处游走打量:“大哥这七年的日子简直比陶渊明的世外桃源过的还要潇洒,依山傍水,还有个这么漂亮的阿妹相陪。做鬼也风流”他拿缅语讲了‘阿妹’二字,奈何北方口音太过生硬,听起来极其别扭。
李谁承坐在石椅上,冷言道:“那下次换你来试试”
宇文迹又被呛了一句,白了他一眼,一歪身在李谁承身边坐下并嘟囔着:“那女人怎么还不出来?不会伤心过度,在里面自寻短见了吧?”
李谁承心里也一直悬着,许久又摇头:“我猜她不会的。”
宇文迹没好气的回讽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
李谁承:“直觉”
那女人眼中分明不是轻生的念头,而是燃着报仇雪恨的熊熊火焰。只是他绝对不相信这件是宇文里做的,他同宇文里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为人、他的秉性,他信得过,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他做不出。
正说话的功夫,忽然旁边有人火急火燎地喊了一嗓子:“你瞧,里面怎么起烟了?”
缅地重工业不发达,房屋一律采用山上的竹木搭建而成。若真是着起火来,几分钟就能把整座房烧个干净,火势还能顺着借着风力,从这家烧到地势低洼的下一家。干燥炎热的天气是烈火最好的助燃剂,火舌从屋子内钻出,顺着竹屋的木梁一跃而上,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浓浓黑烟便笼罩了整片上空。
宇文迹低声骂了一句:“靠,那娘们真不想活了。”
李谁承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道,脱下西装就要往里冲,旁边人赶紧拦下他,劝阻道:“李大少,这毕竟是宇文家自家的事,您可千万别蹚这趟浑水。再说您好不容易跟我们出来一趟,万一您有个好歹,我们一是没法儿向上面交差,就是李董事长哪儿也说不过去啊!”
火势越来越大,煞有要烧光整片竹屋的架势,李谁承扯了领带,重新坐回石椅上。看着人来人往救火奔跑的人,烦躁地低声骂了一句。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女人,冲动的连安危都不顾。
巨大的火舌以燎原之势,不过一个小时就烧光整座竹屋,只剩下光秃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