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刀,一刀下去斤两不差,不用称。
入夜的时候,营地突然静了下来,帐蓬外的一切声响都突然消失了一般,大雪风风扬扬的下了起来,鹅毛大雪。
朱四郞的帐篷里,巴特带着几个鞑靼人过来一起喝酒,图赖在烤羊,四周坐了一圈人,围坐在火堆边喝着酒,说着话。
说话的其实就是巴特和朱四郞,就只有朱四郞懂蒙古语,其他人都不懂,而别的鞑靼人也不懂汉话。所以大家还是和同伴说话的多些,要么就是喝酒,吃肉。
好在有酒,这些人中,黑牛是被敬酒的次数最多,主要大家是冲着他杀羊的本领和那付强壮的身板。
黑牛也是来者不拒,只要对上眼,抬抬手,就是喝酒。这酒山西的汾清,原先也是黑牛所钟爱的酒水之一,但有了烧刀子之后,黑牛便觉得这汾酒不够味了,无他,度数不够高也。
汾州出汾清,只不过宋以前,汾酒,还都是以高粱酿制的黄酒。山陕一带皆以高粱酿酒,而汾酒独佳,传说是与水有关,晋中一带出酒据说主要是因为有跑马神泉和古井泉水。
到了明朝,蒸馏技术早就有了,汾酒也以杏花村最为有名,可卖到蒙古的还是以汾清为主,原因也很简单,高度酒价高,但销量低,黄酒度数低但卖起来量大。
巴特能带这酒过来,也正反映出阿斋台吉大帐的地位。
朱四郞看着他们斗酒从饮到灌,黑牛全然不拒,一碗一碗的下,也不知灌下了多少。从开始的一碗一碗喝,已经变成了一碗一碗的往喉咙里到了。酒顺着碗边,嘴角,两条线般的从黑牛的胡子上拉下,喝完碗往桌上一扔,大叫,“再来。”手背一抺嘴,又端起了第二碗。
兔子也喝了不少,刚出帐篷去方便,掀开门帘时,一阵风雪飘了进来,没坐稳就大叫,“再来!再来!”
“四郞,你这兄弟真是海量。”巴特笑道。
他并没有下场斗酒,这四人,黑牛酒量委实很大,而且喝起来不作伪。那个叫兔子的,人滑些,出帐篷也最多,有点奇怪。叫张三的那位,酒量也不小,别人敬酒,他也喝,但从不回敬。而四郞,更是没底,虽说也没有和别人斗酒,但只要有别人敬酒的,他都有回敬。
下午四郞的身手,巴特已经得了消息,作为一个读过些汉人文章的鞑靼勇士,他更看重像四郞这样不轻易显露的高手。
在他眼里,若以军人去形容,黑牛是猛将,兔子也可为先锋,张三可能做到大将,而这个朱四郞则是帅才。
巴特跟了台吉很久了,当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