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片忙乱,风渐渐大了,风吹起了灰尘,灰尘中夹着衰草,呼啸着在帐篷中穿过。营地里的人影都带着跑,有人声,牛马叫声,还有人的叫喊声。
突然间一通叫喊,忙乱中也听不清在叫什么,羊叫声大起,几人四片一看,看到营地里突然跑出了一群羊。
看不清有没有人在赶,但羊跑的很快,咩咩闹的很,密密的一群跑了过来,而且跑的很快。这群羊及腰高,毛灰脏,一丛丛的羊角支楞的很高,涌过来时,气势还不小。
“拦住,拦住。”听到人声,看不到人。
四郎身边的鞑靼人刚冲过去,居然被一只羊低头抵了一下,一个趔趄,被顶到一边,随便后面的羊又冲了过来,居然把他顶到一边去了。
朱四郎正扶着桩,拴木桩上的绳子已经绑牢了,就待再绑到蒙古包上,只见他扭身,猛的窜到了羊群的前面,把绳子在另一个木桩上带过,飞快的跑到另一处木桩手一抖,绳子抖出一股圈,那圈地到木桩一落正好上绕了一圈。四郎腾身跳起,蹬在木桩上,跳到路另一边,抖腕,绳子套在一处木桩。再次跳起,跃过一两只斜窜的羊。再落下时,只见他矮下了身子,绳子在一木桩是绕了几圈。
突然间,这奔涌的羊群,被拦住了。挤在最前面的羊被顶的勒在了绳上,叫声惨烈,但羊群被拦住了,被四郎拉起的这道绳给拦住了。
四郎起跑,跳起,只看到腾跃如羚羊一般,轻盈。在鞑靼人的叫喊声中,在边上几个鞑靼人的目光中,风尘和叫喊声都仿佛不见了,羊群化作灰色的潮流涌起,一个身影,窜起,几个起落,如鬼魅一般。羊群被止住了。
边上的几人看的目瞪口呆。已经忘了去捉往另处窜的羊,个个都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朱四郎。
傍晚时分,天突然转红,天上的阴云泛红,天边的云中有金光漏下,诡异的很。
营地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只听到风在呼啸,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进了帐篷。
鞑靼人本来已经宰杀了一些羊,结果在加固羊圈时,不小心羊群冲了出来,有十几只羊在四处奔跑过程中,被挤被踩,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大多断了腿,只能杀了。
黑牛和兔子都去帮着杀羊肉,自古以来,杀羊就是个技术活。
杀,放血,剥皮,分肉。
黑牛杀羊连鞑靼人都佩服,特别是他在羊蹄那开口吹气,一会会能把羊皮吹的鼓起,开刀时不似剥,象是在撕一般。分羊肉时的刀活也很细,可惜的是,鞑靼人没有称重的概念,不然他们还会发现,黑牛是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