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畅谈,待一喝醉,黎不救道:“小子,若论起资格来,只怕江湖各掌门配与老夫饮酒之人不多,今日算老夫折给你莫大面子。你需和我比试一番,也不至老夫亏得太很,谁要输了便罚他一碗。”
穆子降一听,借着酒劲上来,便道:“黎老前辈,但说如何比法,若我输了,只不过再饮一碗便是了。”
黎不救哈哈一笑,掏出三枚银针交与穆子降道:“好,老夫便是喜欢爽快之人。但老夫也不欺你年轻。你看那窗外二丈开外有棵大柳树,那柳树中有个蠹巢,我们便比试谁能将针打入巢中的多。倘若你赢了,却也有资格陪老夫吃酒。倘若你输了,便不算与老夫对饮,只当老夫罚你饮几碗。”
穆子降接过银针朝柳树看去,只揉揉眼睛,除却看到几个蝉蜕,哪里能看得见柳树中有甚蠹虫巢穴?便道:“老前辈,你莫是说酒话,这柳树离窗尚有二三丈,如何能看见蠹虫巢穴?”
黎不救笑道:“只不想你眼力还不及老夫,那老夫便再让你一丈,也不算我欺负你。”
穆子降朝黎不救拱手一谢,只翻身一跃,使出一式金雁功,身如飞鸿,轻身着地。黎不救道:“好,娃儿,虽你内力受限,却不想全真轻功倒也漂亮。”
穆子降只落在距柳树一丈左右,便看到柳树之上果真有一蠹巢,心下道:“只我尚在年轻,方才竟看不清这蠹虫巢穴。黎老前辈身在二丈之外,又如何看清这蠹巢的?”
穆子降尚在思索,黎不救道:“娃儿,愣着做甚?快些发针。”
穆子降身距柳树一丈,心知发针之道全凭巧技,否则便是功力通玄倘若不得其道一针打出也无甚威力,当下便按全真武学巧劲将针朝蠹穴打去。矢发三针,得中一针,只因方才是在一楼,只不过地势比外面略显高出,穆子降当下纵身一跃不费力气便入得窗来。
黎不救道:“哈哈哈,若你再输了可怪不得老夫欺负你。”当下左手一捋胡须,右手“吱”的一声将针打出,只见前针未及钉树后针又发,后针未撞前针,三针便出。只此三针一条直线射入蠹巢,撞在穆子降方才打入蠹巢那一针上,当下火花三溅只看得穆子降、雪芽目瞪口呆。
黎不救道:“你输我两针,便干两碗,莫作食言,快些干了。”
穆子降只得将碗一捧,咕咕将酒水灌下。雪芽、穆子降连连称赞黎不救针法高超,酒醉之中只听二人放声大笑。笑声未止却忽听琴声悠扬,楼上有人抚琴唱起《离骚》来:听其唱道:
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
保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