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小臂与焰火两点相碰,仿佛被点着的炮竹,废炎“轰!”地炸开。
死霸装的袖子被爆炸撕裂,又因随后的冲击碎成了布料,毫发无伤的手臂暴露了出来、
视线顿时被爆炸后的烟雾遮挡,满眼都是灰色的粉尘,我直接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闷头朝着秋谷撤去的方向闯。
废炎的爆炸范围很小,我几个跨步便冲出了范围。才刚脱离烟尘,只觉得眼睑上白光一闪。
条件反射地,我挥起左手抵挡。
“锵!”
铁器相击的声音在意料中传来。
灰尘糊满脸,我勉强睁开眼睛,只见浅打上的裂缝在刚刚的交锋中又扩大了数厘米,眼看着就要再断一截。
我与秋谷苗也的距离是那样的近,我甚至能在与他视线相交的瞬间,看到他棕色的瞳仁中虚弱而苍白的自己。
撤退!撤退!撤退!
本能与惯性对我的身体发出了急迫的信号。
我需要调整节奏的时间。我需要想个万全之策的时间。我需要后撤到安全的距离,再细细地考虑。
万一计划失败了呢?万一我的推论是错误的呢?万一我失手了呢?万一我比预计提前失去知觉呢?万一我真的被杀死了呢?
万一呢?万一呢?万一呢?!
我得向后……我得向后迈开步子……!
我得到他伤不着我的地方,好好地制定计划。
由于灵体的衰弱,我的大脑中被无数杂音侵占。
浅打碎裂的声声脆响被放大放慢了无数倍,细小铁屑沿着弧度缓慢地从刀身崩裂出来。
疋杀地藏的毒素抵达了左臂,肌肉因为勉强用力而颤抖着,却阻止不了麻木的感觉。手指僵硬起来,只怕很快连刀柄都握不住了。
与脑内琐碎的声音相对的,是慢到几乎静止的四周。
我茫然地看着青年眼中映出的少女。
像是被淘气的孩子砸烂丢弃的布偶,像是被弄丢了零件的机械。单薄的肩膀,仅剩的左手紧握着接近寿命尽头的武器。
我一个激灵,身体听从了本能,左脚向后踏了一步。
浅打撤力。秋谷苗也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收起了斩击的力气,准备和我一样退到适合释放鬼道的距离。
快离开!快离开!快离开!
手臂被砍下来这种事,经历一次就够了!
不要再受伤了!不能再受伤了!不想再受伤了!
紧接着,我抬起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