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眼角的余光瞥着涅茧利极近距离的怪异笑脸,我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被他在背后捅了刀子。
分岔成三片刀刃的疋杀地藏划开了我背部的肌肉,又迅速地抽离出来,带起了几点血滴以及死霸装布料的碎片。
我一边扛着秋谷苗也的斩魄刀,一边不断地确认自己刚刚说的是“涅,你得帮我”,而不是“涅,快弄死我”。原本以为涅茧利虽然疯疯癫癫性情古怪,但还是个能衡量利弊的聪明人,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二话不说就给友军来了一刀。
就在我分出点心思感叹遇人不淑的时候,从被疋杀地藏砍中的伤口出现异常,伤口周围的肌肤竟然扩散性地开始发麻。
那蔓延的速度过□□速,在我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麻木已经抵达后肩胛骨。
连带的左手的肌肉都明显在失去力气。
我咬咬牙,抬起脚狠踹秋谷苗也的小腿。青年死神没料到我在剑术对决的时候玩这一手,吃痛又吃惊,连忙推开几步。
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我强迫自己大口地呼吸,争取在青年下一次的进攻开始之前理清头绪。我动了动左手,麻木继续以感知得到的速度在侵蚀着身体,相信用不了一分钟,我会彻底失去战斗的能力。
残余的浅打上布满了裂痕,只怕在和斩魄刀相击一次,就要彻底碎成片。
怎么想都是希望渺茫。
赢不了。
赢……
赢?
如果反过来想,涅茧利不是捣乱,而是为了让我赢下这场战斗呢?
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我的脑海中涌入了大量的记忆片段:被砍伤后麻木的身体、斩魄刀的始解、涅茧利攻击落空的糗样、被一击放倒的西门守卫一贯坂。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脑海中亮起了一颗大大的灯泡,一下子想明白了。
麻木的感觉已经快要舔上四肢。等到全身都瘫了,再好的计划没法实施。思及此,我也顾不上其他,攒了一股劲就正面冲向了秋谷苗也。
我的脑海里千转万转已经过了好几个弯,青年死神却还沉浸在被人偷袭下盘的震惊之中,斩魄刀垂于手侧,完全没建筑起防守的意识。
“不知好歹的平民……!”来不及迎击,秋谷苗也索性瞬步后撤,嘴中快速地咏唱,“破道之五十四,废炎!”
青紫色的焰火圆盘朝我笔直地飞来,鉴于仅剩无几的时间,我避也不避,只是用左臂遮挡住头部,向着废炎直直冲